張曉斌心灰意冷地說:“說心裏話,我也不希望她到付俊浩辦公室上班的,她好像跟你賭氣才答應的,莫非你一直沒有將真相告訴陳玉琰。解鈴還須係鈴人,若是你真心想留她在身邊,日後娶她的,那就趕快盡力去想辦法挽留她。”
林珍寶急躁躁地說:“你這不是廢話?我對她還存二心嗎?你指的是離婚的真相吧!我還瞞著她的,你千萬別當著她的麵提及此事,更不許對外泄露,如今還不是時候,別給我添亂。”
“我才不會多嘴多舌,自討苦吃,自找麻煩喔。如今的你是自作自受,若是不拿出十二分的誠意來挽留玉琰,恐怕哭都來不及哩。”
“我謝謝你的提醒和理解,可是眼下我即使留住了她,也隻不過是幾個月而已。汕江那邊的分公司高層人員班子要大調整,玉光楠董事長的意思將集團公司遷移到汕江城,海濱縣為分公司,玉欣鼎也有此意,等擴建的批文下來後,玉欣鼎決定對汕江省城的王琰公司注資。我自己何去何從心中也沒了底啦,章媖煐又劍拔弩張的,處處充滿了火藥味,而我無意中傷害了玉琰,真是煩透啦,沒一件事是順心順意的,做人太累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張曉斌慢條斯理地說:“林副董事長,別煩啦,你家裏早已煙消雲散嘞,章媖煐正等著你趕快回家吃飯哩。不管你到汕江還是留在海濱,都會是一個好領導,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大帥哥,追在你身後的姑娘紛至遝來,你在期間會遊刃有餘的,煩惱也會銷聲匿跡了。隻是害慘了陳玉琰,對於陳玉琰來說,何去何從實難預料,說不定一走了之不幹啦,我替她揪心著哩。”
林珍寶若有所悟,沉默不語。
張曉斌催促道:“你還不回家,章媖煐要是得知我拖延了你的時間,說不定又要罵我一頓了。”
林珍寶一反常態的怒吼道:“你胡說八道,章媖煐什麼時候罵過你呀?別在這裏當街數落她,以免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又被人拿去當材料,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影響我和她的麵子。我倆畢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我可不想再惹出什麼閑言碎語來嘍。”
張曉斌冷笑道:“看來即便是離婚了,還會念及舊情的,畢竟章媖煐給你生了一個聰明活潑的兒子。麵對陳玉琰的離去毫不在乎,在此卻向著前妻說話了。她罵我你隻是沒聽見而已,不信,你可以麵對麵的問你前妻去。事已至此,我隻是替玉琰感到悲哀痛心,別的也不想多說了,更不願參與你們的三角情。”
“胡言亂語什麼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已離婚的實情,哪裏來的三角情啊?”
“我多說無益,最後送給你一首古詩‘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老易悲難訴。數年來往鹹京道,殘羹冷炙謾消魂。衷腸事,托何人!若有知音見采,不辭遍唱《陽春》。一曲當筵落淚,重掩羅巾’。就此別過,請你好自為之。”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林珍寶回到家裏,章媖煐笑臉相迎,滿麵春風,步履暢快,遞水送毛巾,熱情洋溢,仿佛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林珍寶盡管有最大的怒火,也暫且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