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利華匆匆忙忙洗了把臉,站在林珍寶對麵的床頭,嚴肅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問:“林珍寶,看樣子你跟詩曉曉有喜事來了,進展蠻神速的嘛,準備何時步入婚姻的殿堂啊?”喵喵尒説
林珍寶嚴肅地說:“你開啥國際玩笑呀,她一廂情願要來陪我,我總不能每次都拉下臉,攆她走吧?”
張利華嗤之以鼻道:“哼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她的長相跟陳芳兒差不多哩,誰曉得你在想些啥呀?你曾經愛的人近在眼前,僅有一幢樓之遙,卻似關山阻隔,遠在天邊。我看見你跟詩曉曉走得近,勿曉得你的心思,幾次欲言又止。”
林珍寶猛一聽,立刻端坐起來,兩手拄著床沿緊張地問:“你說什麼,是不是玉琰在本院產房,請你快告訴我。”
張利華笑嘻嘻地說:“你甭急喔,真不愧是聰明人,一點即知。剛才我把詩曉曉支開,就想告訴你真相。但不知你是否有精神聽我講完,畢竟你剛做了大腦手術,我還是有點誠惶誠恐的哩。”
林珍寶心急如焚地說:“你為何瞞著我那麼長時間,忍心嗎?至於嗎?那天相約茶莊向你打聽玉琰的下落,因何矢口否認呢?我現在身體沒事,你快快請講吧!”
張利華愧疚地說:“不是我有意瞞著你,是陳芳兒對我千叮萬囑的,務必要對你保密,我豈敢擅自作主,向你私底下告密呢。今天她要出院了,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告訴你才是。因我不忍心看著芳兒終日以淚洗麵,愁眉深鎖。生活在深深的痛苦裏,不能自拔,深陷在綿綿的思念裏,夜不能寐,為你消得人憔悴啊!她有韌性能承受心中的悲苦,而我卻難以忍受。”
林珍寶埋怨道:“居然瞞著我那麼長時間,還好意思在我麵前說什麼難以忍受,未免太做作了吧!”
張利華自知理虧,霎時滿臉通紅,一聲不響地垂下了頭。
林珍寶見他這副模樣,連忙婉轉地說:“不過,也不能全怪你,我知道玉琰恨我,不希望我找到她,叫你瞞著我也情有可原的。但不知她因為愛,讓你瞞著我,還是不愛了才叫你保密的。我搞不懂,可否坦誠相告。”
張利華拍拍胸膛說:“當然可以。陳芳兒依然一如既往地愛著你,且愛得非常深,非常執著。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牽掛著你。可是她拚命克製自己,屢次叮囑我別告訴你實情。今天她要出院了,我的忍耐也到了極限,精神快崩潰了。我這個人當不了騙子,上午瞞著她過來泄密的。”
林珍寶淚眼朦朧地問:“她真的還愛我嗎?你有十足的把握嗎?上午才對我說此事,未免太晚了,因何不早點告訴我呢?幸好我沒有死在手術台上。”
張利華兩手一攤道:“因為陳芳兒每天對我千叮萬囑的,別向你泄漏秘密,我豈敢擅自做主啊?芳兒6月10日住院,6月11日為你生下了一位漂亮的千金,重達八斤五兩,剖腹產的。你的情況我每天向她彙報兩次。她為你擔心,為你痛苦,為你憂愁,為你祈禱,三餐茶飯都要強迫她吃一點點,而她的情況叫我瞞著你,我想上午再不告訴你,你們也許又會失之交臂,擦肩而過。你想不想去見她,一句話,痛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