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琰轉過身大聲說:“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陳玉琰。”
賈蕾蕾斬釘截鐵地說:“我的眼力挺準的,你就是陳玉琰。請問你在哪個教學點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隻可惜那個人沒留下聯係電話,而我給了他一個薛老師家裏的電話,不知他打過沒有?你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而躲避到這裏,那位男人千萬裏追尋著你,你也該回家了。我看那男人提到你的名字時,眼神金光四射,精神煥發,是你的丈夫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對不起,告辭了。”陳玉琰抹幹眼淚向候車廳走去。
正月十七日早上,陳玉琰在學校安排課桌凳,猛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窗外掠過,一眨眼功夫進了教室。WwWx520xs.com
“哇,張利華,你怎麼又飛來了呢?不累嗎?是否也想落腳大山裏教書啊?”
“是的,你歡迎嗎?”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隻怕池淺養不了大魚喲。”
“芳兒,言歸正傳,你女兒是否被你抱來了,我十萬火急飛來,請你務必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什麼,你是否在撒謊捉弄我啊,我在千裏之外,怎麼會去抱女兒呀?”
“倘若不是你幹的,那你的女兒真的失蹤啦。”
陳玉琰掃了張利華一眼,略顯憂傷而低沉地說:“失蹤了也無奈,也許命中注定我會失去一切親人。以前品嚐了太多的痛苦,精神麻痹了。如今的我對生離死別已經習以為常嘍,你先坐下歇歇,等我安排好課桌凳後,帶你去薛老師家。”
下午三點,陳玉琰向薛慶明老師請假,領著張利華去薛慶明家。張利華樓上樓下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陳瀟瀟的影子和痕跡。
“張利華,你搜查完畢,有收獲嗎?”
“沒有,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明知故問,晚上想吃什麼盡管吩咐。”
“玉米粥好了,別的不想吃。”
“那好,我這就下樓去做,你看電視。”
張利華見陳玉琰去了廚房,急忙關上門舉起電話:“喂,表哥嗎?我是利華,已經到了芳兒的住處,可是沒發現她的女兒呀,一點跡象也沒有。但她聽到這個消息,也沒特別悲傷,連林珍寶的近況也沒問,我提及林珍寶,她馬上轉移話題,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被搞暈啦。”
“嗯,我知道了,正在開會,先掛啦。”
正月十七日晚上六點鍾,南方的天已是掌燈時分,薛文斌用大衣圍住陳瀟瀟,悄悄地向胡汪洋家走去,見四周沒人,院門開著,急忙閃進去,裏麵傳出男女對話聲,薛文斌慌忙弄醒睡著的瀟瀟,連同大衣包裹放在家門口,伸手將孩子捏哭,迅即閃到牆角柴垛旁觀察動靜。
林海嘯突然聽到陳瀟瀟的哭聲,驚喜地高呼道:“汪洋,汪洋,女兒回來了,女兒回來了,女兒終於回家嘍。”
一邊說一邊迅疾興奮地奪門而出,見門口大衣上躺著啼哭的女兒,立馬彎腰抱起,聲淚俱下地說:“我的乖女兒,幹阿媽想死你了,你阿爸想得生病住院了。我的心肝寶貝哦,我馬上給你阿爸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