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陳玉琰驚得目瞪口呆,渾身冒汗,良久才回過神來喊道:“我的天呀,張利華,你怎麼又飛來了呢?不累嗎?真是閑著沒事幹了哩。”
張利華故意亮起嗓門道:“心中裝滿了愛,何累之有啊?學校放暑假,你的支教已到期,飛來接你回家的呀!這不是一件大事嗎?怎麼好意思說閑著沒事幹了呢?”
陳玉琰怒瞪著他,唬著臉說:“我不想回去,你沒有征得我的同意,便將我的地址和電話告訴了林珍寶,是不是?我接到兩個沉默不語的電話,我不掛斷,對方也不放下電話,任憑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問,他就是緘口不言,以前可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難不成是你的傑作。”
張利華脖子一挺道:“是我的又怎麼樣?有問題嗎?誰都跟你一樣狠心做絕嗎?你拚命壓抑自己的情感,我不忍心看著你痛苦。而他到雲南找了你一個星期,對你念念不忘,情真意切,抱病來省城問我地址,我何以能忍心再欺騙他呢?陳芳兒,若你已將他徹底遺忘,真的不想見他,那你可以轉移地方呀,何必責怪我呢?人還沒進屋就盤問此事了,沒看見我累得疲憊不堪了嗎?一路勞頓不說,人都站不直了哩。看來他已植入了你的骨髓,還是投降吧!何況你的女兒也渴望母愛的滋潤哩。此番乖乖地隨我回南方,跟他入洞房得啦,我送你一個萬元大紅包祝賀,如何?”
陳玉琰接過他手裏的挎包說:“請進屋坐下,我給你泡杯茶。”
“甭麻煩嘞,我已經準備了三道茶嘍。”薛陽陽隨即將茶遞給張利華。
張利華含笑道:“大姑娘越長越靚哉,幾個月沒見,就出落得跟西施似的。”
薛陽陽打趣道:“你何時嘴巴塗了蜜呀?”
張利華滿麵笑容地說:“你的兩道茶呀,你不是剛剛遞給我嗎?”
薛陽陽樂不可支道:“嗯,怪不得。”
“張利華,有沒有剛拍的瀟瀟照片啊?”陳玉琰冷冰冰地直視著他問。
“有,前天和林珍寶一起去拍攝的,還有五個人的合影,以及我和珍寶瀟瀟的三人合影,父女倆的合影等等。”利華一邊說一邊從挎包裏取出照片,共有十張。
第一張是林珍寶的風景照,站在秋天的紅楓樹下,雙手交叉紮在身後,挺拔瀟灑,悠閑自在。陳玉琰盯著照片,眼珠都轉不動了。
薛陽陽見她這副模樣,挨上去瞅了一眼,“哇”的一聲大叫起來,“哎呀,好帥的男人噢,比張利華還英俊灑脫哩。”
張利華不無嘲弄地說:“那當然嘞,這是矢誌不渝的因素之一啊!”
陳玉琰紅著臉瞟了他們一眼,拿出第二張,又是林珍寶,坐在辦公桌前打電腦,左手托著下巴沉思默想。第三張是五個人的合影,胡汪洋胖了,林海嘯瘦了,林珍寶臉上瘦削不堪,張利華老模樣,唯有女兒越長越俊俏,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深深地凹進去,仿佛能藏一口酒,陳玉琰情不自禁地笑道:“好可愛的女兒呀,阿媽想死你嘍。”隨即不由自主地將照片貼到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羽老師,你吻你的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