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興旺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溫柔地說:“自那一年元宵節,你爸爸帶你來我家觀賞鬧花燈,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直至今天,對你的愛與日俱增。這三個字早就想對你說了,苦於沒機會,今晚說出來,心裏也就舒坦多了。”
“好啦,你該回去了,撞見林珍寶父女大家都尷尬。”
“你保重,錢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買東西送給你太醒目刺眼了。請你務必相信我對你矢誌不渝的愛。”
“你將錢收回去吧,我不恨你了。說實在的我自己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天你醉得一塌糊塗,真的分辨不清了,一直喊著曉娟的名字。要是我及時阻止你的越軌舉動,這次流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往後說不定能與林珍寶生個孩子哩。可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悔之晚矣!”
“真的嗎?既然你有自知之明,自責心理,我的負罪感也就稍微輕鬆了些。”
“你知道我無戲言,走吧!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從今往後我們形同陌路,再也做不了藍顏知己啦。”
“噢,我有數,保重!晚安!”
向興旺回去後,劉小丹拿著包從臥室出來,發現病曆被他拿走了,五千元錢放在包裏,劉小丹隻好把錢收起來。正在做薑蛋麵條吃,忽然聽見外麵父女倆說說笑笑地在開門。
劉小丹思忖林珍寶是否撞見了向興旺,還在誠惶誠恐地揣度,便看見剛跨進門檻的林珍寶,撲閃著一雙審視的目光,直衝自己訝異地問:“小丹,我表哥今晚來找你什麼事啊?剛才在樓梯腳下碰見他,我問他什麼事這麼要緊,非得晚上趕過來。他局促不安,支支吾吾,半響說不出話兒來,你倆趁我外出聚會,是否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劉小丹平靜地說:“什麼也沒幹,他來找你有事的,你外出了,陪我聊了一會兒,剛才回去。”
林珍寶好奇地說:“找我有事,怎麼遇見我緊張得語無倫次了呢?仿佛心懷鬼胎似的慌忙走啦。”
劉小丹冷冰冰地說:“也許他一時半刻想不起來了,說不定打個電話過來哩。”話音剛落,電話響了。
“喂,你是誰呀?”
“瀟瀟,叫你阿爸聽電話。”
“阿爸,好像是向伯伯的聲音,你來接。”瀟瀟將電話遞給珍寶。
“有事嗎?為何剛才碰見不說話呢?”
“噢,剛才家裏有急事便忘啦,現想起來補個電話,怎麼不高興接啊?”
“別繞彎子,請指示。”
向興旺大聲說:“談什麼指示呀?是私事。崔嫣然是你同學的女兒,而我的兒子與崔嫣然高中大學都是同學,關係向來不錯,欲與她結為伴侶,可是誰也不願先開口,兒子提議想請你這位說話有份量的表叔做月老,捅破窗戶紙,怎麼樣?願意效勞嗎?”
林珍寶隨即婉拒道:“表哥,紅娘叫女人做最合適,我一個大男人無暇顧及,何況從沒做過媒人,不知道跟對方從何說起,說不定會將事情搞砸的。我覺得還是請能說會道的劉小丹牽線比較合適,畢竟她的口談能力比我強多了,何況又是女的,你覺得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