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0日晚上,林珍寶回家跨進書房,忽見女兒躺在兒童床上睡覺,頓時大發雷霆,怒聲詰問:“劉小丹,誰叫你拆我的床,快給我按原樣鋪好。”
劉小丹正靠在床頭看電視,心急火燎地等他回家,沒想到剛進門便衝著她聲嘶力竭地怒吼,猶如大雨欲來風滿樓,火山欲爆天地崩。被驚醒的陳瀟瀟睜開眼睛,驚惶地看著他,他才壓低音量說:“瀟瀟,快起來回阿姨的房間,這裏是阿爸的臥室。”
“阿爸,阿姨說我長大了,應該獨自睡覺,叔叔和伯伯給我買的床不錯,你怎麼啦?幹嘛叫我回阿姨的房間啊?”
“這是阿爸的房間,要不你的床轉到客房去,我們家沒客人,客房閑置著沒用。”
劉小丹對林珍寶捉摸不透,這段時間來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對瀟瀟也不例外,與從前的林珍寶完全判若兩人,站在門口賭氣道:“你父女倆搬到大臥室裏去,那裏可以鋪兩張床,我住客房好啦,不妨礙你們父女倆休息。”
林珍寶衝著她怒吼道:“你幹脆辭職回娘家算啦,不必住在我家。”
劉小丹盛氣淩人地問:“你這話啥意思?我們是合法婚姻,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家雇傭的保姆,更不是鍾點工,你無權攆我走。”
林珍寶自知失言,悶聲不響,放下公文包去客房鋪床,相安無事。
半夜時分,林珍寶聽見女兒哭叫,急忙爬起來到隔壁書房,“瀟瀟,你怎麼啦?”
“阿爸,我害怕,我想回劉阿姨那裏睡,好嗎?”
“阿姨睡著了,別吵醒她,跟阿爸一塊兒睡吧!”
“嗯。”
將近天亮,劉小丹起來去衛生間,輕輕悄悄地推開書房的門,不見瀟瀟,驚慌失措地去敲林珍寶的房門。
林珍寶正在夢中與陳玉琰相偎依,坐在一座美麗的山巔觀日出,突然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徐睜開倦怠的眼睛,緩緩抬頭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懶洋洋地問:“你幹啥呀?讓不讓人睡覺,真是討厭極了。”
“討什麼厭呀?你與陳玉琰的愛情結晶不見了,敲錯門了嗎?”
“她睡在我身旁,無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不錯嘞。”
“你太蠻橫無理了,好心沒好報。我也許把這個家照顧得太舒適了,才遭此下場,以後我要學壞一點,學懶一些。俗話說:男不壞女不愛。現在應該是女不壞男不愛嘞。”
“你盡管學壞好了,隨你的便,一切與我無關。”
“送給你一頂綠帽子,也跟你無關嗎?可別忘了,我們是有結婚證的,別惹惱了我,狗急了還會跳牆,兔急了還會咬人哩。”
“你早已紅杏出牆了,還裝什麼清純啊?以為我是傻子嗎?”林珍寶不知是真是假,試圖采用激將法,讓其顯出原形。
劉小丹鄙視著他,理直氣壯地回答:“出牆了又怎麼樣,誰叫你對我冷若冰霜的?我是有七情六欲的平凡女人,不是四大皆空,六根清淨的尼姑,更不是神。你不願與我親熱,想與我巫山雲雨的男人有的是,長得比你帥,商界政界任由我挑選,大官小官隨便拎一個,個個都是鐵飯碗比你強,怎麼樣?想知道他是誰嗎?”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