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趕路呢。”
“是嗎?我剛剛下飛機出來,好像瞥見你的車號哩,你來機場作甚呀?難不成來接我的吧!”
“喔,我送玉琰母女去雲南的。”
“什麼,陳玉琰又回雲南啦,你真舍得讓她走啊?你猜猜看,是誰來機場接我回家的。”
“那還用得著猜啊?無非是秘書或司機嘍。”
“都不是,是一位愛你愛得走火入魔的才女。她來叫我為她做媒,將她許配給你,讓我來當主婚人。若是陳玉琰不肯嫁給你,這個媒我當定了唷。我總覺得汪涵淵是個挺不錯的姑娘,這個主婚人我可舍不得推矣,就看你的嘍。”
“向興旺表哥,您這個媒生不逢時啊!我與陳玉琰已經喜結連理了。”
“什麼?從來沒聽你提及過,咋這麼快就結了呢?總得讓我喝一杯喔。”
“我與她的女兒都八歲了,辦喜酒豈不讓人貽笑大方呀!玉琰要我不動聲色地結婚,否則不肯嫁給我咿。欲娶她,總得順著她吧!”喵喵尒説
“噢,結婚證領啦?”
“等她這次雲南回來,再去補領,現在沒時間哩。”
“如此說來,合二為一之事不言而喻了喲,紅本敲鋼印還得滯後呢。”
“向興旺,你比我悟性高,法律之於人也隻不過是所羅門王對魔鬼的封印,隻能禁錮而不能殺伐。而法律所禁錮的東西從來不曾真正被磨滅喔。”
“嗬喲,你的境界向來比我略勝一籌,你的意思我懂了。真正的愛情,不是用一張紙來衡量的,而是身心靈魂的完美交融,靈肉合一的完全結合,是嗎?”
“嗯,沒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哦。”
“林老弟,祝你有情人終成眷屬。恭喜你江山美人兩不誤啊!”
“謝謝!再見!我在開車。”
自從陳玉琰答應嫁給林珍寶,及兩晚的耳鬢廝磨,柔情繾綣後,林珍寶前後判若兩人。喪父之痛被陳玉琰的柔情似水,軟語溫存徹底衝淡了。笑容滿麵,風度翩翩地去上班。夾著公文包,大步流星,精神抖擻地直奔辦公室,在外人眼裏,仿佛年輕了十歲。
林珍寶看院子裏的花猶如為自己綻放,衝著自己微笑;微風輕拂花瓣,猶如對自己耳語;光禿禿的柳枝迎風起舞,酷似朝自己招手致意;枝頭的鳥兒吱吱喳喳叫個不停,好像為自己演奏婚姻進行曲;抬頭見喜鵲輕歌曼舞,仿佛為自己祝賀新婚快樂;看天上的雲彩都是輕盈飄逸,迤邐多姿的;看太陽仿佛為自己含笑而噴薄而出的;低頭看橋下流水淙淙成韻,仿佛為自己歡快歌唱。這真是滿心春色關不住,萬物為己共慶賀啊!
陳玉琰於正月十一下午五點鍾到達公司後,連續三天大雨滂沱。十四日早上,陳玉琰心煩意亂地撥號碼,“喂,珍寶嗎?”
“是的,你好嗎?”
“這裏每天下雨,猶如夏天的暴雨傾盆,沒完沒了的,人都煩死了。南方怎麼樣啊?你啟程了吧,幾點到我公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