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白看了一眼雷朋,緩緩道:“西陵太子,薑若白。”
雷朋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你是誰?”雷朋結結巴巴,“你不是金沙城、我、我侄子嗎?”
江晚晴冷聲道:“來人,拿下。”
雷朋反應過來,立即大喊:“來人啊,將此人拿下!”
薑若白伸出雙手,沒有要反抗的意思,任由別人把他綁了。
“江晚晴,久違大名,沒想到就是你。”薑若白笑道。
江晚晴狐疑道:“你來到寒江,究竟要做什麼?還有,你現在自投羅網又是要做什麼?”
雷朋仍然出於震驚中,不僅是他,其他的人們也驚呆了。
這是敵國的奸細,他們太守府居然養了敵國奸細這麼久!
這要是追究起來,恐怕誰都逃不過啊。
“我來寒江,是為了偷兵備圖。”薑若白道。
雷朋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兵、兵兵兵備圖!”雷朋睜著大眼睛。
薑若白朝他笑:“放心,還在你書房右手邊第二個櫃子最下麵的格子裏。”
雷朋臉都白了。
他的兵備圖確實藏在這個地方。
“你你你……”雷朋一邊結巴一邊怒道,“虧我把你當我侄子,你居然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騙取我的信任!”
江晚晴問道:“你來偷兵備圖,為何又不偷了呢?”
薑若白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去見他的原因。”
薑若白口中的他,就是宣忱。
江晚晴沉默一會兒,薑若白繼續道:“既然你要回京,帶我一個,也是順便吧。隻是我希望,你能把抓到我的消息隱瞞,西陵那邊不能知道。”
如果西陵知道,或許會覺得他叛變了。
江晚晴想了想,道:“好。”
雷朋想說話,被江晚晴製止了。
“我們走了,雷大人剿滅山匪有功,我回去之後會向陛下請功的。”江晚晴道。
雷朋的心微微定了下來。
剿滅山匪的功勞還算?那就是說,江晚晴並沒有準備追究私藏西陵太子之事。
不對,不是私藏,他分明也是被蒙蔽的啊!
一行人出行。
江晚晴沒有綁著薑若白,而是給他吃了藥,確保他沒什麼力氣。
而其餘時候,江晚晴則在馬車裏將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等到午飯之後放風,江晚晴去問金疤客:“對於白家,你知道多少?”
“宣京白家?”金疤客問道。
白大人白餘墨在翰林院供職,有一嫡女名為白婉瑩,白婉瑩如今還未嫁人,但已經議親了。
他還有兩個庶女,其中一個,是江晚晴剛剛扮演過的白蕊兒。
而另一個,則是待字閨中的白青兒。
“白青兒已經不是待字閨中了。”江晚晴淡淡道。
金疤客想起那封信:“她要嫁人?可是她不過一個三品官的女兒……”
就算要嫁人,值得江晚晴大張旗鼓的回去嗎?
“白青兒與家人吵架,私自進宮避難,恰好遇到了醉酒的陛下。”江晚晴道。
金疤客:……
所以,是陛下惹了風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