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迷亂,女子的嬌呼聲終究被裹在了纏綿的情欲裏,聽不真切。
到最後,月上中天,他挺拔的鼻尖上掛著汗珠,對身下嬌豔如花的女孩低聲說了四個字,“新年快樂。”
阿黛,我們還會過很多個新年的,對吧。
馮春黛沒怎麼累到,但是她太困了,上下眼皮一合便沉沉睡著了。
如果她聽見了,一定會很用力地抱緊他,然後點頭,信誓旦旦地對他說,我們一定會過很多個新年的。一定。
……
次日。
馮春黛醒來後就在想,她一定是眾多穿書人士裏唯一一個做了快樂事之後沒有腰酸背痛下不來床的。
啊,不對,第一次還是挺慘的。雖然具體的過程她完全沒有印象。
她下了床,走到紀音塵身邊和他貼貼,“夫君,你怎麼這麼溫柔啊,我本來都要哭了,你嚇我嚶嚶嚶~”
紀音塵不知道她在哪學的這麼多擬聲詞,雖然稀奇古怪,但並不妨礙很可愛。
“本來都要哭了?”
“你不懂。”她一臉神秘道。
紀音塵覺得他懂了。
“明白了,那下次阿黛掉小珍珠的時候我就不哄了。”
“這不行。”馮春黛想都不想的噠咩。
紀音塵的哄可是溫柔又惶恐的親親抱抱低聲軟語耳鬢廝磨,她簡直都要愛死了。
“夫君,我好喜歡你。”
紀音塵心跳漏了一拍,“嗯。”
馮春黛教他:“你不能隻說個嗯,你要說我也喜歡你。”
“說呀。”她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
紀音塵張了張嘴,眸色認真地看著她,“我愛你。”何止喜歡。
馮春黛呆呆地看著他,臉上陡然浮起兩團紅暈。
紀音塵揉了揉她的腦袋,“快去洗漱。”
她“哦”了一聲,低下頭轉身走去浴房的時候,還能從身後看到粉紅的耳尖。
新年伊始,他們帶著小青苔,一家三口,啊不,四口,去看了紀老伯。
回來路上,馮春黛不由問道:“你父親還沒有消息嗎?”
紀音塵搖了搖頭,“沒有。”
自從他十四歲以後,紀父經常一走就是好久,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隻有時不時賭坊的催債會來找他。
不過自從成親後,除了最開始那一次,後來就再沒有賭坊的人來過了。
“那你……”
紀音塵安撫道,“不用擔心,他那個人,不會有事的。”
馮春黛便沒有再提這件事。
她隱約感覺到了,紀音塵和紀父之間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方式,雖然很難讓人理解,不過她尊重。
初一到初六,他們都在到處走訪四鄰,算是徹底融入了這一片生活圈子。
初七一早,有驛使前來送信,信封的印泥是青雲書院的章。
馮春黛還有些驚訝,拿著信回屋的時候,理了一遍劇情,又理了一遍原身腦海中關於青雲書院的記憶,才大概猜到是為什麼。
她打開信一看,果然。
原來青雲書院每年春分都會有入學考核。
既是入學考核,也是全書院學子的大考。
像馮春黛這種已經入學一年的,如果不能在這次的考核上拿到全良的成績,就會被強製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