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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帳室內,沒有隙出什麼聲響。
元福一直在外守著,眼睛不由瞧向天邊,歎道,“娘娘真苦。”
少年仿佛一個守護者,在南漁第一次將他召到身邊時,便下定了決心,他這一輩子都要護著她。
他娘曾說過,一飯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娘娘挽救的,是他家的香火。
少年將身蹲下,繼續守著。
幾個時辰過去。
帳室歸於平靜,蕭弈權將元福叫進來,收拾一下。
南漁背著身,就那樣平穩的躺在床上,不聲不響,搞得元福有些擔憂。
本想過去瞧瞧,可蕭弈權坐在她身邊,擋住所有視線。
聲音微冷:“弄完了,就滾出去。”
元福應道,一張臉漲了色。
片刻後,他走出。
南漁才被他扳過身,女子雖是睡著,但滿臉淚痕。
蕭弈權掏出帕子,為她擦著臉,眸中有絲柔情在。
“阿娘……”
南漁睡夢中突然呼喚了一個名字,蕭弈權動作一停,想了片刻。
這時,她攥上他的手,將之拉到懷中摩挲:“阿娘…不要離開我……”
都說人熟睡之中的囈語,最是能反應她的真心。
那麼現在,她的心裏想的人是…她的父母。
蕭弈權不是不知道她南家的事情,曾經護女溺女名滿大都的南太傅,卻因為四年前那一樁案子,害的全族人落入無妄之災。
當年那件事皇帝蕭綻猶豫不決,拖了很久,才判了南太傅的罪。
皇帝到底是寵她,怕她難過,一開始瞞著她,後來證據確鑿,皇帝見無法挽回,才告訴的南漁。
蕭弈權動了惻隱的心。
他記得,南氏一族的人,就是被罰在了這附近,如果她那麼想見,就順了她的心。
蕭弈權將手輕拍她肩,哄著,吻上她睡中的臉。
再次醒來時,元福已在身旁伺候。
南漁知道蕭弈權已經走了,而她演了一出戲,弄的自己也沒睡的太沉。
她直接問元福,有什麼事發生嗎?
元福點頭,說:“娘娘,王爺在您睡著時與身邊跟隨說了什麼,緊接著,便有人來傳信,說今晚帶您去獵場外圍走走。”
“好,將這事透露給景少卿。”
她斂著眉,情誌不高。
實在是,她太累了,睡了一覺,還是感覺自己渾身像散架了一樣。
起身,她自己梳妝。
再次坐在妝奩前的心情,複雜如網,試圖不去想,可思緒總是能讓她恍惚。M.GGdown8.net
不禁埋怨,蕭弈權,屬狗的嗎。
......
暄兒回獵場時,真的手拎著一條獵物,但是身上受了傷。
孩子興奮的心情大於一切,麵對手肘上的擦傷,不哭反笑。
他舉著獵物,給蕭弈權看,男人很滿意,摸了摸他的頭,誇讚了一句。
南漁聞訊趕來,暄兒的小手此時被太醫拿著,醫官們拿酒消毒,暄兒咧嘴喊了一聲,堅強地小臉都緊繃著。
南漁心疼的要死。
在旁問:“隻是這一個地方嗎?還有沒有?”
“母妃,不疼!”暄兒衝她笑,望了眼蕭弈權:“叔父說了,朕是男孩子,不能喊疼。”
“少聽他胡說。”南漁接過醫官的藥,親自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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