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呢喃,說出這輩子她早就想好的話:“我不會…再為任何人生子。”
“……”
屋內的情濃,漸漸消褪。
蕭弈權望著她,瞬間將手從她腹部移開,掀開被衾,毫不留情地下了床。
他負手而立,盯著帳幔中睡去的女子,重新打量許久。
果然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那日在太傅府她說的話,還停留在他心上。蕭弈權眯眸想,他便不應該給予她溫柔。
再不生子?是了,她已生了皇兄的孩子,能為他懷胎十月,能為他承受孕期的一切難受,這樣的事,隻蕭綻一人就夠了。
還有他什麼事。
兩人之間的關係,本就是身體上的維係,再無其他。
蕭弈權冷冷一笑,不再停留,出了寢殿。
外麵的天已轉黑,可大雨仍未停,他毫不猶豫地走向雨幕,消失在夜色中。
這些,都是南漁不知道的。
此時的她,正在上一世的夢境中,那種鋪天蓋地地絕望感,讓她心間狂跳。
暄兒死後,她又被帶回了青樓,淵國大皇子去看她,將一碗媚藥喂給了她。
他說,“既然死了兒子,那就再生一個,北涼的太後啊,你覺得本皇子如何?夠不夠讓你大了肚子?”
她在恨意滔天中苟且活著。
可偏偏,她死不了。
那個男人收了屋中所有利器,還剪了她舌頭,讓她夜夜受罪,生生磨掉她的心性。
後來的她,已宛如一個活死人,南漁如願懷了孩子,可笑的是,她肚裏這個,根本不知道是誰的。
她曾是北涼太後,卻淪為淵國皇室的玩物。淵國那年事已高的老皇帝笑言:“血液相融,生了,便不會想著複國了。”
後來,她死在生產的前一夜。
鳳榻上她在夢中流了淚,哭濕了枕巾,雙手向旁邊抓去,喊道:“救我…蕭弈權,救我……”
身旁已沒了人。
這時,一個身影從外麵進來,小心翼翼爬上她床,借著燭火看見她哭了,身影頃刻急了。
小手推了推她:“母妃…母妃你醒醒……”
孩子的聲音像一道光,在夢中抓住了她,將她帶離夢境苦海。
南漁睜眼,看到的是暄兒靠近的小臉。
孩子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奶聲奶氣地說:“誰欺負你了,跟朕說,朕一定要將他辦了!”
南漁哭中含笑。
這時她才發現,蕭弈權已不在了。
暄兒碰了她額頭,又撫上自己的額頭對比,說:“朕聽小福子來說,好擔心,但是還有課業要做,便來的晚了,母妃你喝藥了嗎?”
“嗯。”
南漁點頭,感歎暄兒的貼心。
因著皇上進來,跟隨他的元福也進了殿中,見南漁已醒,不由欣喜問:“娘娘身體好點了嗎?”
南漁應他,怕自己的風寒傳給暄兒,與元福說:“將皇上帶走吧,他龍體要緊,不可出差錯。”
元福聽令來抓暄兒。
此時,納福跑了進來,往地上一跪說:“娘娘,您讓奴才臨摹的那封信,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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