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長殿,攝入骨髓的百濯香緩緩燃著。
南漁仰麵被他吻著,咬了唇角,沾了情絲,雙眼逐漸變得迷離。
與他的每一刻,她都能強烈感受到他的霸凜,好似她天生就該是他掌中花。
隻任他一人綻放。
“好嘛,你不讓,我就不說了。”
她嬌意滿滿,雙臂勾著他的肩背,“王爺,你瞧哀家最近是不是很乖?”
蕭弈權冷哼一聲。
去掐她的臉頰:“本王怎麼沒發現?”
“王爺,我予所予求,也每日乖乖待在宮中,有給你惹事嗎?”
她睜著清濯亮麗的美眸望他,攤開一隻手:“王爺有什麼要獎勵於我的嗎?”
“……”
蕭弈權深凝她。
畢竟是年歲不大的姑娘,如果沒有早早成為娘親,她也會如其他姑娘一樣活潑爛漫。他不怒反笑問:“娘娘已經擁有北涼一切,還想要什麼獎勵?”
南漁想了片刻。
指尖在唇角劃過,觸到他身上,輕輕一點:“王爺之前說,因為我而改變對暄兒的態度,那是否再因為我,給一個允許?”
“你說。”
蕭弈權想聽聽,她能要什麼。
南漁此刻心中是複雜的。她一想到上世國破的日子,一想到鳳陽公主的失蹤,一想到暄兒在國破那日的遭遇,便會陷入深深漩渦中。
她迫切想找個人拉她出來。
與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南漁有甜有苦,更多的,是在麵對他時,總是有一絲愧疚。
她覺得,是在騙他。
蕭弈權縱是那十惡不赦的人,他也沒做過真正傷害到她的舉動。雖然兩人各取所需,感情不純粹,可日日的共枕眠,也會有恍惚。
更何況,他不是壞人。
南漁心想,如果國破那日能挽回,那她就與他坦白,將兩人的關係,徹底斬斷吧。
往後北涼無論能成什麼,她都會敬重他一聲靖王殿下。
隻是在這之前,她要有最全麵的保障,保障待到那日,他會在她身邊,能成為北涼的鎮關石。
想到這兒,眸光忽然有了惋惜。
她攬著他的腰,輕輕說:“王爺能否保證,在年關後的二月二十那日,不出大都,陪我身邊。”
蕭弈權雙眉一凜。
南漁繼續道:“隻要王爺能給我這個允許,我會向你起誓,往後的日子定會乖巧聽話,隻要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蕭弈權倏然覺得,此刻的小太後麵色凝重,沒有與他開玩笑的意思。
他問:“二月二十,什麼日子?”
南漁搖頭。
不想告訴他。
蕭弈權也沒多問,偏頭思忖片刻,他沒確定明說,而是點了她的眉心一下。
低沉男音襲來:“也可。”
南漁的眉眼瞬間笑彎了,不管怎樣,他說過的話,他是不能忘的。
她從他懷中起身,跪在床榻邊,輕輕印上一吻。
蕭弈權,這是我最後一次利用你,希望你我都好。
北涼也好。
……
南漁在他殿中待了一晌,沾染了滿身的百濯香回去。一入琉璃宮,桃枝將織造處做好的新年吉服拿給她,道:“娘娘,您看看一水樣品如何,如果哪裏不好,可以改。”
南漁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