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漁又道,“好,那煩你出去和靖王說一句話。”
一旁招福道:“娘娘你糊塗了,咱們現在被王爺禁足了,宮門都鎖了!”
南漁目不轉睛:“她自有法子出去。”
她說:“你出去和靖王說,就說哀家認識到自己錯誤,自覺愧對皇帝愧對北涼皇室,自請,卸下太後位,請靖王發落。”
她話一出,滿殿皆是震驚。
“娘娘!!”
南漁壓了他們的話。
凝青枝:“聽清楚了嗎,快去。”
青枝雙手抱拳,轉身而走——
南漁歎了聲。
說到底,還是自己大意了,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會發生什麼事。
但現在,她想了一夜,終於是想明白了,從遇見蕭錦雲那天起,或許她就落入到一個巨大的綿網中。
一步步,一環環,最後的結果,無非是要她與蕭弈權的關係瓦解,想想也是,暄兒這皇位怎麼來的,是蕭弈權一手托起的。
要想讓暄兒跌落在地最好的辦法便是,靖王不再支持他,從而皇位不保,江山不保。
她搖搖頭,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蕭弈權的權威不容挑釁,他現在還在氣頭上,她若是冒然去求他,必被他厭棄,或許還會認為她左右逢源,騙了又騙。
那不如,讓他徹底誤會她,隻要能保住暄兒,她做什麼都甘願。
就是可惜了。
可惜那些瓷雕,可惜,她與他說的那句,辭暮爾爾,煙火年年。
那一刻,她是真心的啊。
青枝去而複返,帶著靖王的回複,隻一字,好。
南漁了然。
大年初二那日,她卸去了所有太後禮製,換了一身素衣,留下一封手書。
太後懿旨,說她自新年那天極度思念先皇,為了消除思念,太後自願去往禦國寺,與那些為先皇終日念佛的妃嬪一起,為北涼祈福。
太後旨意一出,又是引起軒然大波。
除夕夜那晚,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吧,否則靖王與太後關係不會決裂到此。
悄無聲息,又心驚膽寒。格格黨
南漁一走,那些跟隨她的服侍們除了聚福要在暗值司待著,其他人都跟她去了。
一路上她心情還好,沒什麼好悲傷。
畢竟,她的心境經曆兩世,也不是那麼脆弱易打倒。
禦國寺是北涼第一大寺,每日來往香客不斷,她從偏門入,受到主持的盛待。
而桃枝等人早在寺中等她了。
“娘娘!”桃枝見了她便跪在地上,唇瓣顫抖,還不相信不過幾日,怎麼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南漁扶她起來,笑:“現在哀家與你們彙合了,高興嗎?”
桃枝即喜又憂。
再一望後麵,索性的是其他人都跟來了,他們又可以在禦國寺團聚。
桃枝側身,讓那些妃嬪們與南漁見禮。
幾個當初被她救下的女子們,最大的年芳二五,最小的剛滿十七,一見她,都似親人重見道:“太後娘娘,您怎麼…哎,世事無常。”
南漁打量她們。
都穿著寺裏的素衣,麵容樸素不施粉黛,但見她們和當初在宮裏時差不多,可見沒有受到什麼苛待。
這樣,她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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