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漁這般潑辣模樣,被上山來的景垣看的正著。
男子手牽一匹棗紅駿馬,本沒注意,奈何南漁的聲音太響,架勢太嚇人。
在宮中,是絕不會看到太後娘娘這一麵,景垣收了韁繩,站在禦國寺大門前道:“發生了什麼事?”
南漁抬眸。
看到景垣,輕拍雙手道:“無事,不過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而已。”
她瞪了眼蘇泠衣,女子被她打的狼狽,眼中含淚,見了景垣,欲說還休樣子。
景垣上前道:“蘇姑娘,您不在王府待著,來這裏做什麼?”
蘇泠衣抹著眼淚:“我來給王爺祈福,不想……”她睨了眼南漁,委屈盡顯:“算了,我先走了。”
蘇泠衣似受到驚嚇,走時眼神恍惚,景垣凝著她的背影,忽然感覺有點熟悉。
之前他從未注意過,原來蘇姑娘從後麵看與南漁頗有幾分相似,個頭也差不多。
景垣的思緒飄到不久前如意樓……
“景少卿。”南漁往他身邊一站,淺露笑容:“你今日來禦國寺,有什麼事嗎?”
景垣回過神。
看南漁的眸光含著溫情,上下打量她此時模樣,問:“娘娘在這裏,過的好嗎?”
“有受什麼委屈?”
南漁會心一笑。
從他神情中讀出很多情緒,自他向自己表明心意,她與他之間都會本能的隔開一段距離。
說來奇怪,同樣是告白,蕭錦雲便讓她感到害怕不安,而景垣,她則待他如常。
她雙手一掐腰,笑道:“少卿大人看看,哀家像委屈的樣子?你放心,隻是不在宮中住而已,哪裏不一樣。”
可景垣沒有舒心。
他從南漁穿著的素衣與手中的掃籬中看出,她過的並不如她說的這般愜意。
蕭弈權的脾性他也了解,除夕夜那晚的事情給他造成不小的傷害,其實蕭錦雲的話不足為信,唯一能拿捏住蕭弈權的,是蕭錦雲口中的南漁對蕭綻的感情。
多與少,都將成為離間蕭弈權與她之間感情的利刃。
景垣歎了口氣,將手中帶來的食盒一揚:“娘娘請臣進去坐坐。”
“好。”
南漁一路將他邀到後山的竹舍,其他人都出來看,景垣與他們頷首,其中見到桃枝後,景垣道:“佳懿郡主,好久不見。”
桃枝一怔。
小婢子再見他,少卻了以往的羞澀,而是心如止水,與他回禮。
景垣道:“臣帶了些大都的吃食,郡主與娘娘一並來吃點。”
桃枝點了頭。
所有人都聚在屋中,圍成一圓。景垣把食盒從上到下拿出,擺在眾人麵前。
之前在宮中對外麵的食物沒有什麼驚喜,然不過到了禦國寺一日,除了南漁外,其他人便似看到什麼珍饈佳肴,驚喜連連。格格黨
杏枝從食盒中拿出一塊酥糕說:“還是景大人會想著我們,大人您都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吃的什麼——”
杏枝一說完,南漁就瞪了她一眼,小婢子頃刻知道說錯話了。
南漁將那幾位妃嬪叫來,一人遞給她們一個,讓她們先吃。
景垣道:“娘娘也不用掩藏,臣不瞎,能看的出來。娘娘放心,沒人給你撐腰,臣來,過會臣便與禦國寺那幫老和尚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