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漁喊了一聲疼。
此時室內,景垣將她直接抱到蕭弈權榻上,道:“王爺,讓一讓。”
男人冷著臉向裏麵靠了靠。
昨日在禦國寺內的事,他隻記得與南漁在屏風後的口角與半夜他高熱後艱難地向她床邊走的情景。
其他的,全部消逝在他風寒中,包括,昨夜南漁為了他以身入雪地,為他降溫的事。
到了早晨,他在靖王府醒來,長風雖在身邊,但對昨晚的事也完全不知。
蕭弈權問了他幾句,長風全都搖頭,這更讓他確定,昨夜那個女人狠心的沒管他。
現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與景垣同時出現,還昏倒了,蕭弈權凝著此刻占了他一半床榻的人,薄唇的弧線幾乎不可聞的冷抿。
景垣也沒弄懂什麼情況,剛剛還好好的南漁,怎麼就在一瞬間似中蠱般昏迷,而她雙手捂頭,滿臉痛苦的模樣,讓景垣想起年關前那次在宮裏,蕭弈權將他找來看病。
那次兩人在外議論了一番,蕭弈權說南漁剛才看他的目光充滿古怪,仿佛沉浸在一場夢中。
那次她也是喊著頭痛。
景垣隨身有攜帶便利的醫具,將之拿出後他看蕭弈權:“王爺,可否請你再請一位太醫過來。”
蕭弈權問:“她怎麼了?”
景垣道:“你還記得之前那次在宮中,她眸中無光,看你說出很奇怪話的那次嗎?臣想,很有可能這次和那次一樣。”
一提這個,蕭弈權上了心。
冷道:“你如何確定她和上次一樣?剛才你倆在外麵,做了什麼?”
景垣不知該怎麼和他說。
而在這時,暄兒著急的開口,吩咐聚福:“你快去宮裏將那些太醫都給朕找來!我母妃到底怎麼了?她是身體不好嗎?”
景垣安慰暄兒道:“皇上放心,待臣給娘娘檢查一番。”
暄兒使勁點點頭,趴在床邊,看景垣要如何給南漁做——
偏這時,床上的女子低吟一聲。
“綻哥……”ggdown8.net
她喊了一人名字。
這個名字,令原本在床內的蕭弈權握緊了手,情緒隱忍。
“綻哥…綻哥……”
南漁的頭難受極了,意識深處,她從六年前的太傅府,一晃來到了她入宮的情景。
那時沒注意,現在再一看,原來她冊封為妃的那日,蕭弈權也在其中。
蕭綻給了她盛大的婚典,接她的花輦從太傅府駛入宮內,蕭綻一身紅衣等在宮門處,親自來接她。
南漁被他從車輦上抱下,按理說她隻是封妃位,根本不需要如此隆重。
但蕭綻執意要這樣做,親自握上她的手,與她一起走入宮中新殿。
之後加封、拜典、鬧婚等一係列的事做完,南漁被宮中嬤嬤迎入皇帝寢宮。
這天來了很多人。
南漁那時根本沒注意蕭弈權,現在在看,那日大婚,她與蕭綻共同步入成婚新殿時,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意識渾渾噩噩,看到的事都不連貫。
不知怎麼,在她喊了好幾聲綻哥後,再轉神,她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
伸手不見五指,她似乎在一個陌生又冷意的地方,躺的床很硬,手指一摳,還有些泥土抹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