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那晚(2 / 2)

她這是,在哪裏?

就在南漁不知所措時,她的鼻間聞到一絲獨特的氣息,似能勾到她內心的欲.念,南漁輕吟一聲,嬌媚地向一邊側了身。

她的身邊,躺著一個人,那人似剛醒,身上還有血跡,滿屋的血腥味惹她幾欲做嘔。

下一刻,南漁的唇便被人吻了。

陌生、悸動,她發出嗚咽的聲音,想躲避。

可此時的她的就像被一汪海洋包圍,哪裏,都是他。

無處可逃。

她哭了,哭的顫抖,雙臂堪堪掛著,暴風驟雨,始終不停。

嗓也啞了,淚也哭幹了,她仍未從胡洋中脫離,迷.情的香氣蔓延她整個人,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雨勢疏微,她這才聽到有一人柔聲地道:“別哭了,這個留給你,日後來找我。”

南漁感覺好像身上被扔了什麼東西。

聽著像什麼玉器。

她在昏迷前,下意識抬手去摸了那人身骨,摸到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英挺的眉斜飛入鬢,她摸了一晌,在心底想,她一定要記得這個人。

再醒來,她便在蕭綻龍床上,溫潤的皇帝半敞衣襟,見了她,不禁愛憐地吻上她眉心道:“昨夜辛苦你了,小魚。”

“不,不要,你是誰——”

南漁忽然大喊一聲,猛然睜開雙眼,眼中有諸多淚含著,她一睜眼,便看見守在她身邊的三人。

景垣、暄兒、蕭弈權。

她猛地喘了口氣。

她醒的太快,景垣隻是剛為她診了脈象,什麼都沒做。甚至,聚福去請的太醫都還沒來。

對上這三人目光,她微有朦朧道:“我…怎麼了?”

“娘娘!你嚇死我們了。”景垣道,看她反應:“剛才的事情,你又不記得了?”

這次南漁沒有點頭。

因為,她記得她剛才頭疼中做的每一個夢。

包括,最後那個令她心悸不已又一頭霧水的夢。

她使勁掐了下自己,感受到她真的醒了,再一抬頭,她便對上蕭弈權的臉。

他的臉……

她陡然從晃神中回來,見她此刻在他床上,道:“抱歉,我這就下來。”

南漁轉身要下床,被兩人摁住,一人是景垣,一人便是蕭弈權。

景垣道:“娘娘還是稍等,等臣再為你診斷一下。”

而身後的男人,則是淡淡吐出兩個字:“躺著。”

說完,他走下了床。

他身體還未恢複,穿靴時身一彎,便有幾聲短咳發出,他從衣架旁扯下一件外衣,隨意披在身上。

與暄兒說,“跟皇叔父出去。”

暄兒哦了一聲。

景垣知道蕭弈權這樣做是為了讓他更好查看南漁到底有什麼毛病,他收了袖籠,問:“娘娘,請恕臣問你一個題外的問題,您就算過程不記得,總記得在你昏迷之前聽了,或做了什麼?”

南漁道:“我記得,我聽到了鈴聲。”

她一斂神思,忽然將之前每次發病的共通點找到,與景垣說:“是!是鈴鐺的聲音!除夕夜那晚,我也聽到了鈴鐺聲!”

話一落,剛走出門外的人身形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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