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收緊韁繩,道:“跟上去。”
於是,兩方人就在禦國寺門前遇上了。
長風下了馬,攔住蕭錦雲的馬車。
蕭弈權身騎駿馬,馬蹄踏踏往車邊一站,強大的氣場瞬間壓了周圍,蕭弈權垂下眸,凝著車內。
他沒動,也沒說話。
還是蕭錦雲先一步將車窗從裏打開,露出一張恭敬麵容道:“皇叔。”
“不好好在宮中待著跑來佛寺做什麼?二殿下要從此吃齋念佛?佛陀要你嗎?”
蕭弈權譏諷他,蕭錦雲頷首笑:“皇叔言重,小侄來這兒,全是來看望太後娘娘。”
“畢竟自除夕一別,小侄很久未見她,甚是想念。”
蕭錦雲掀眸看他,又加了一句:“哦,見到了,所以要回宮了。”
“下來!”
蕭弈權忽然厲聲,凝著他這番模樣,不由握緊手中馬鞭。
蕭錦雲十分聽話,片刻後,他便走下馬車。
可他這一身,實在是引起了蕭弈權的注意——
剛剛那一瞬,他也未來得及換衣,除了林童給他披著的衣氅,裏麵還是南漁給他的宮裝。
蕭弈權看到上麵髒汙點點,有些地方還有裂痕。
他上下打量他,問:“你這衣服怎麼回事?”
“回皇叔,是小侄來時不小心摔了,衣袍破了,便問太後娘娘借了身她的。”
“蕭錦雲,你這謊話本王會信?”
蕭弈權居高臨下看他,又道:“一個時辰前太後剛從宮中出來,宮門守衛告訴本王,說她是上了馬車走的,現在你又說來看她的路上傷的?蕭錦雲,重新給本王說!”
蕭錦雲頭低的很,然唇角在笑。
他早料到蕭弈權會知道南漁的一舉一動,故而他特意將馬車停在宮門口,就是為了讓有心人去告訴蕭弈權。
今天做這一遭,他一是想將恣餘山的事透露一點給南漁,二是便要測測南漁的心。
畢竟往後他要做的事不少,南漁隻要對他存有一絲善念,他便無所畏懼。
他要得到她的人。
就得有犧牲。
蕭錦雲拱手道:“方才小侄使勁回想了一下,不是小侄在來的路上傷的,而是…在送娘娘回來的路上傷的。”
“娘娘她,現在在裏麵養傷。”
聽到這兒,蕭弈權驟然下馬。
單手拎著蕭錦雲的衣領便向裏麵走,完全不管他會被拖拽成什麼樣子。
到了南漁廂房,他直接將門推開。
屋裏坐著不少人。
蕭弈權抬腳將蕭錦雲踹到地上,男子承受他的腳力,眉頭一緊,豆大的汗流下。
南漁站起。
蕭弈權當麵便問:“方才你與他在一起受傷了?”
她定定望著蕭弈權。
沒回答他的話,轉身與元福說:“送靖王出去。”
元福不太敢的抬眼看她。
南漁加重聲音:“元福,送靖王與二殿下出去!”
蕭弈權抿了唇線,凝著她。
她這是一點麵子不給他,是,那晚他在景垣府上發現她後,他與她之間就好幾日未說過話。
但他還是在給暄兒過完血後不放心她。
又一聽她上了蕭錦雲的馬車,他當即就趕過來。
聽到她受傷,他的心還是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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