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而望,瞧她這張魅惑的小臉,似被嚇到了。
細細想來,似乎很早之前他也說過這般話,帶著濃烈的私有氣息,讓她無法辯駁。
她忙道:“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別說蕭弈權會介意,她也會介意很多,這世除了他外,她未再與任何男子有過親密之歡。
想著想著,倏然想到之前她被蕭錦雲那個瘋子強吻的事。
臉瞬間白了。
蕭弈權察覺一二。
低下頭凝看她,見原本還好好的女子忽然轉了身,手指觸上唇瓣,不知在想什麼。
蕭弈權聲音從後傳來:“娘娘?”
“……”她眼梢驚起,頓覺不應讓他發現更多,咬了唇覆上眼皮,“我這眼睛總是跳個不停,煩勞靖王去找一下景少卿,讓他幫我看看。”
“娘娘,你要記住景垣是大理寺,不是太醫院。”
“那就叫個太醫過來。”
她這一番話主要目的是想遣走他。
偏他立在那裏不為所動。
她回頭睨他一眼,不由加重語氣:“蕭弈權!你還不快去!”
這聲嬌語,終於喊動他。
蕭弈權音色放柔和了很多,手撫上她發頂揉了揉,“好,本王這就為你辦。”
終於走了。
她撫了撫胸口,又想起蕭錦雲今天與她說的童年往事,微微頭疼。
也不知這世她遭的什麼孽,身邊除了景垣外的所有男人,一個比一個的瘋。
待蕭弈權領著太醫站在她寢宮外時,杏枝出來攔:“王爺,娘娘她方才困頓,已睡下了。”
蕭弈權按下心緒。
就知道她剛才支走他是故意為之,就是不想讓他在這裏待。
他也沒說什麼,揮手讓太醫先走,他則站在寢宮外神情落寞。
杏枝沒敢打擾他,返回殿中,往南漁身邊一跪,小聲說:“娘娘,王爺他什麼表情都沒有,此刻在外麵不知想什麼。”
裝睡的她睜開半分眼:“也沒說要進來?”
“嗯。”
杏枝點頭,與她有商有量:“娘娘,你說王爺是變得與之前不一樣了啊?若是照以前,他定衝進屋內親眼試過你是真睡才行,現在…奴婢剛才看他的背影想到一個東西。”
“什麼?”
杏枝將身更靠近她,小心翼翼說:“門,神。”
“噗。”
她被小丫頭逗笑,發出一聲笑意又怕他聽見,連忙捂了嘴,南漁眼彎似月,揮手讓杏枝下去。
她的心此刻竟然是暖的。
不知要如何形容,雖說蕭弈權什麼事也未做,但聽杏枝說完,她輕手輕腳下了床,未穿鞋襪來到靠近外麵風景的窗前。
蕭弈權的身形正好遮擋了一些陽光,投下陰影,隱約可見。
她看了許久。
他真的,一直未走。
也不知他留在這裏做什麼,但就像杏枝說的那樣,他此刻在靜靜守護她,用他心照不宣的方式。
她未靠的太近,怕他聽到動靜,想了想,拿起一枚毛筆。
沾了點濃墨,輕輕點上軒窗內裏。
順著他的身形,她在裏描繪著。
慢慢,出現一個廓形,她離遠看了看,筆尖停在中心偏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