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裏,南漁捏了捏桃枝的手。
葉思馨生怕在場的多想,依然為自己說話:“桃枝嫂嫂,我嘴笨,說話也未深思熟慮過,其實我的意思不是說南家哥哥好,而是你夫妻倆的情深我們旁人都看在眼裏,我就是羨慕。”
桃枝點點頭。
她能說什麼,她若是依然介意就顯得自己小氣了,她衝葉思馨一笑:“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又看向南漁:“思馨妹子既然喜歡則軒那種,娘娘你就照他的標準為她看看。”
方氏眼色在兩人身上一轉,也道:“是啊,讓她如願。”
葉思馨不好意思的笑。
一直未說話的南夫人始終攥著南漁的手,好似有什麼話要說。
南漁察覺到她阿娘的情緒,應著方氏,心中卻一直惦記著她娘親。
過了片刻,她找了個理由讓杏枝帶著桃枝方氏去四周轉轉,她才將注意力放在南夫人身上。
“阿娘,你有什麼要囑咐我?”
南夫人伸出顫抖的手撫摸她的臉容,眼雖看不見,但她憑記憶摸了摸,歎息:“讓娘好好摸摸你。”
“之前你身染劇毒,那靖王吩咐南家族人都瞞著我,我知道,他是怕我擔心。”
“後來我無意聽到他們說話才知道,我當時心急如焚,總說要來這裏看你,你嬸娘叔伯都攔著不讓。”
“囡囡,你心裏的難娘都知道。關於你舅父一家……”
南漁搖搖頭,將頭放在南夫人肩上輕靠:“阿娘,你有什麼就直接跟我說,別在意我的身份。”
“好,那娘就與你直說了,你舅母這人一輩子跋扈慣了,之前你阿爹因我的麵子一忍再忍,思遇那時在大都風流成性,你阿爹為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有時候阿娘也想,狠狠心跟他們斷了往來,但是,一想到你舅父臨終的囑托,娘的心就軟了。”
“後來,你阿爹出了那樣事,南家所有族人都遭殃,他們一家也因著娘的關係落難,娘便更覺對不起他們,囡囡,往事往矣,你舅母與思遇如今也不在了,就剩個思馨,阿娘便想懇求你,看在她是你舅父最後的血脈,有些事能不與她計較就不與她計較,好嗎?”
得她阿娘親自求,南漁怎麼擔的起。
她忙握緊她阿娘雙手:“娘,你說什麼話,我怎麼能讓你用懇求二字?”
“好,我答應你就是,往後她的事我能保就保,隻要不觸及北涼律法,我不會讓她受委屈。”
“那就好,囡囡,思馨這孩子現在還太小,等娘回去好好說說她。”
“嗯。”
她與南夫人說了一會話,才讓杏枝送她們回去。
桃枝走在最後,外麵南則軒等了好久,見她們終於要走了,才上前來扶她。
南漁凝著南則軒背影,附耳與杏枝說了幾句話,讓她傳達給南則軒。喵喵尒説
杏枝忙追上一行人,與南則軒耳語幾分,讓他好自為之。
南則軒聽後麵色一沉,深深點了頭與杏枝說,“替我轉告娘娘,我會注意。”
杏枝這才返回。
一晃,半晌午便過了。
送走所有人,她往軟榻上一躺,歎了口氣。杏枝伏在她腿邊為她敲打:“娘娘,奴婢不太懂,剛才你為何讓奴婢去跟南家少爺說讓他堤防,而不是與桃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