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主要的是桃枝。
她讓南則軒抱她先去自己寢殿,隨後叫太醫。
安排完這一切,她回眸冷冷看葉思馨江浣雨,道:“跟哀家過來。”
年輕的太後娘娘眼中寒芒,一瞬讓在場人都捏了把汗,為今夜發生的事。
景垣的生辰宴還是沒安生下去。
豫州行宮另一處,景垣與蕭錦雲並肩坐著,淺淺喝酒。
蕭錦雲眼角餘光打量他,剛才他話並未得到景垣共鳴,便知他與蕭弈權一樣難搞。
他這晚出現在這裏可不是閑聊天,蕭錦雲斂了袖籠問:“景少卿心中就從沒恨過他?”
景垣猛灌一口酒,狹長的眼尾輕挑,“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你我應該聯手……”
“不可能。”
景垣瞬間打斷他,堅定地看蕭錦雲:“二殿下對娘娘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那是你的事,與臣無關,臣的確喜歡她,但臣也尊重她所有選擇。”
蕭錦雲扯唇一笑:“包括,讓你喜歡的女人投入別人懷抱?”
景垣緊緊握了拳,雖難受,他也未生出任何邪惡心思:“是,隻要是娘娘選的,我都支持。”
“嗬,景大人的愛好偉大。”
蕭錦雲譏諷地:“隻要是男人,沒有不想占有的心,景大人,你心中藏猛獸卻不讓它出來覓食,時間久了,是會憋出毛病。”
景垣:“不用你管。”
蕭錦雲了然,晃動酒瓶,將最後一點喝完,用白衣擦了嘴,起身。
他看到燈火明亮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太多人圍在一起。
蕭錦雲微微懶倦:“好,我就看看景大人的高潔心思能維持多久。”
“世子!世子您快回去看看吧。”趕來尋找他的下人瞧見他道:“剛剛席上出了點事故,太後娘娘動了怒,正找太醫呢。”
一聽南漁,景垣當即起身,酒醒了一大半,“怎麼了?”
“是佳懿郡主……”
仆人邊走邊說,被落下的蕭錦雲在後緩緩笑,對於湊熱鬧他不感興趣。
今夜,喝了場酒讓他頭腦昏沉,蕭錦雲揉著太陽穴,想著南漁向另一方走了。
太後寢宮。
太多人聚在這裏,首輔大人為女兒著急,將身一跪:“太後娘娘,老臣的女兒有錯在先,臣願承擔一切錯責。”
江浣雨聽父親這樣說,委屈的眼淚流出:“阿爹,你要相信女兒,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推她。”
“住嘴吧。”
南漁倚靠在軟墊上,目光落在跪在麵前的三個少女。
葉思馨垂頭不語,曹夕月膽小怕事,而江浣雨瞧著是真的被冤枉一般低聲落淚。
其實這種事好辦也不好辦,都是不諳世事的少女,教訓一頓定能讓她們長記性,而不好辦在於,除去葉思馨外,事關北涼首輔與兵部侍郎。
前幾日她剛得罪了兵部尚書,這沒出幾日,又連侍郎也牽連。
她緊抿唇角,從進來後就一言不發,威嚴尚在。
此時外麵響起腳步聲,景垣匆匆行來,抬眼望了在場人,問:“郡主呢?”
南漁指了裏麵,景垣提了衣袍一角,步子疾快,直奔內寢。
南則軒陪在桃枝身邊,見到景垣,與之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