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首輔與曹侍郎眼神交換,那邊比他反應慢,好在也想明白其中含義。
兩人紛紛道:“臣(老臣)遵命。”
江浣雨和曹夕月看自己父親都同意了,也紛紛跟隨,甘願領罰。
唯有葉思馨麵色不太好。
她離南則軒近,趁別人不注意揪了揪南則軒衣襟,雙眼透徹看他,衝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南則軒心中怒火未消,一看這靖王根本沒做什麼主,反而還要讓江曹兩家往後護著他孩兒,這怎麼可能?
現在那江家小姐都不喜歡桃枝,往後怎麼護?萬一等以後他孩兒出生後也被害了怎麼辦?
南則軒忿忿上前:“我不同意,我南家不需要兩位大人護著,我今天的訴求很簡單,就是想請王爺與娘娘為我妻做主,誰做了事就該誰承擔後果。”
南漁再也聽不下去,嗬斥一聲。
南則軒目光無畏,護在桃枝身前,“這事情怎麼發生的剛才我也聽了,提到了景少卿,莫非是因為之前我妻與景大人的那些糾纏導致江家小姐懷恨在心?娘娘,前幾日封尚書家的女兒侮辱我妻的事我都未追究,這次,我實在忍不住!”
“今晚,我一定要為我妻正名!”
“……”
麵對南則軒緊咬,四周再次陷入沉默。
江首輔直搖頭,曹侍郎連連歎息,又擔憂看女兒一眼,恨她幹嘛要惹上這種事。
曹夕月縮著脖子,想往江浣雨身邊靠,被江浣雨隔開。
江浣雨心中也是不服,她覺得自己很冤,覺得都怪桃枝身子羸弱一推就倒。
又聽南則軒說了景垣,江浣雨反駁道:“怎麼,難道不是?還不是你夫妻倆鬧出來的事連累了景大人,景大人他——”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起,江首輔顫抖著打了自己女兒。
這種時候,最忌諱憑感情起哄,他再不製止,難道要看著他女兒同封尚書家的女兒一樣下場?
到那時就晚了。
可江首輔從未打過女兒,他心中沉痛,看江浣雨眼中震驚,更是難受。
“爹!!”江浣雨被打的一瞬眼淚出來了:“你打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打我!”
“浣兒!什麼都不要說,趕緊隨我回去!接受懲罰!”
江浣雨哭的悲傷。
而景垣在此刻站出,麵對在場所有人,他自嘲一笑,正音說道:“是我讓各位擔心了…景垣在這裏,拜謝各位今夜能來我的生辰宴。”
他看著桃枝:“我與郡主的確有那段過去,但我從未認為郡主給我帶來不好影響,而我當時也是真心想娶郡主。景垣得旁人厚愛,之前一直未懂世間情,現在明白幾分,往後望各位不要在私下議論郡主與南少郎和我的事。”
景垣眉間是淡淡憂傷,他講完拱手於眾人。
隨後,他這才看江浣雨:“江小姐,謝您錯愛,景垣擔待不起。”
這無疑是當場拒情。
江浣雨麵上青紅一片,怔怔望著景垣,再也承受不住跑了出去——
江首輔在後喚,也拱手離開。
曹侍郎不敢動,抬眼看蕭弈權。
然後此刻蕭弈權的眸光卻停留在南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