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一跳,擦掉唇邊汙穢,“夫人說的什麼話,哀家隻是被車晃的難受。”
尹紅珠眼中含疑:“娘娘,現在就你我二人,你不用遮掩。”
南漁搖頭,“我真的沒遮掩!我身子弱,之前坐車久了也會這樣。”
婦人沒在吭聲,而是立刻從腰間拿出一個水袋讓她漱漱口。
南漁說謝。
密林中,她往回走,尹紅珠就隨在她身邊,觀察她麵色。
兩人腳邊有很多不好走的荊棘,尹紅珠走的比她慢,穿的衣裙也很容易勾住,常常需要彎身整理。
南漁從懷中掏出匕首,三兩下為她將裙擺斬斷一些,與她說:“你要是走不穩就挽著我手。”
尹紅珠笑著。
將手往她臂間一勾,她側首:“娘娘,方才你這樣一說到讓臣婦想起年輕時曾有一位閨中密友,那時我與她也是這樣,常常會在一處習字、女紅、交談,她也如娘娘這般漂亮,不過後來挺可惜早早嫁了人。”
南漁聽她言語中有歎息:“嫁人是高興的事,為何夫人要說的如此低落?”
“哎,她啊,嫁了個不知什麼來頭的男人,那時我還勸過她,可她一意孤行。”
“後來沒過多久我便聽人說她在夫家過的並不好,好像是她夫家還有一個異母弟弟,全家都聽這個弟弟的,她夫君也不主事,並且,還有一個說法是她嫁的這個夫君就是給他弟弟擋災用的。”
“還有這樣的事?那夫人您這個閨中密友就再沒同你聯係過?”
“哎,也許有過吧,可後麵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了,我與她相識時還未認識蕭郎,而她嫁人後一年我就與蕭郎互生情愫,接下來的事,娘娘也知道了,我被鳳陽囚在那個暗室。”
南漁低頭想著,也的確是這樣,就算尹紅珠那位密友與她聯係,兩人也各有人生不再互相解憂了。
她不經意問:“夫人這位密友,叫什麼呢?等回了豫州行宮,說不定哀家可以派人查一查。”
尹紅珠喜上眉梢,頃刻答:“她姓宣,閨名宣敏敏。”
南漁走動的步子忽然一停。
姓宣?這個姓氏在大都,讓她不由想起之前與蕭弈權調查的關於十九年前那個敬王妃宣氏?!
不會這麼巧吧?
她驀然問:“夫人說的這位宣氏,她嫁的夫君是否姓蕭?”
“好像是…這麼個姓,當時我還打趣說她嫁的夫君和當今皇上的姓相同,說不定多少年以前是本家呢。”
尹紅珠側眸看南漁。
她倏然心中激動起來。
她提起裙角,向馬車停的地方跑去。
見到蕭弈權,她從後喊了聲,便將尹紅珠剛才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她與他們坐在一起,蕭無看向尹紅珠,問:“你這位密友,我怎麼從沒提過?”WwWx520xs.com
尹紅珠道:“那時你軍中繁忙,好不容易見一麵我哪有時間和你講別人事,自是忙著與你增進感情。”
蕭無老臉一紅。
蕭弈權問:“母親,你說她嫁的那位夫君是替弟弟擋災的事是聽誰說的?”
“她家族人,那時我偶然遇見,問起她狀況,她家嬸子說,說她嫁那麼個窩囊廢,原以為會過去享福,誰知連自己都保不住,寄人籬下,還要被迫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