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之間,經曆了天災都未分離,如今為何會變成這樣?
他碰觸她的手輕緩攤開又收緊。
心裏攪在一起。
他驀然抱住她的身,讓她靠在自己胸膛。
若是平時,南漁早會甜膩的笑,在他脖間吹癢。
小太後在他心中永遠都是還未及笄時那場雪夜初見的模樣。
南漁的身體在變冷,蕭弈權感覺他在捂一塊冰。
他想焐熱她。
可怎麼能焐熱。
他捧起她的雙手哈氣,將之放在他懷裏,南漁的手總是掉,每次在他覺得放好時,總有一隻會掉。
他又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可她就是不醒,怎麼叫都不醒。
等了很久很久,男人終於站起身,眼底滿是陰鶩,他失魂落魄向外走。
走到殿門前,他再一次戀戀不舍回頭看向她。
這一刻的他似解開什麼封印,眸光再無波瀾,他垂頭打開殿門,站在外麵停了很久,才與身旁的人說:
“傳旨。太後娘娘,薨了。”
舉國震動。
誰也不知北涼太後的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地步。
豫州行宮總是個悲傷的地方,有人開始怪風水,說太後娘娘不該住那個前朝公主的寢宮。
著了魔。
也有人說,剛經曆天災沒多久的北涼,這次又要受一次大的洗禮了。
也的確如此。
靖王在太後薨了後的第二天,便在朝野辦了大事,他辦了封尚書一家,查封了蘇有道在豫州所有根基。
之前還想慢慢處理的他,從這一刻已等不及,蕭弈權不用蘇有道交代,直接將他之前準備的各種證據甩在他臉上,不僅封了他府邸,還將他掌控的所有都除了。
朝野之中,凡是同蘇有道有點關係都難逃一死。
那個曾經鐵血的靖王殿下又回來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昭示他要動人的決心。
蘇有道直接被刑部親自押解,蕭弈權站在蘇府門前,凝著蘇有道欲反抗反嘴,直接命令,掌嘴。
他隻要說一句,他就打他一句。
直將人打的嘴唇發爛,口吐鮮血,蕭弈權冷眸看著,問他:“後悔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本王很後悔,沒有早點動了你,現在你毒害太後的罪名也坐實,這筆賬,本王會讓你一點點還。”
“我…我沒毒……”
蘇有道又要說。
“啪”的一下,掌嘴的板子又打上去。
蕭弈權根本不想知道他說什麼。
他的心裏隻有南漁身死時那張仿若睡去的臉。
如果可以,他多想再將人抱入懷中,再撫摸她的臉。
他緩下步子。
看到天邊斜陽,陽光如暮,泛著暈黃的紅。
好像她每次羞意的臉,他輕輕看著,不由地笑出聲。
小太後啊。
若你總有一天要離去,能否請你與我告個別,讓我再看一眼你的模樣。
蕭弈權心想,不,她不是太後,她也是他的妻子啊。
靖王妃,南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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