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這是什麼字?”
她慢慢念出,抬眼看蕭弈權。他認真細看,回答:“礦燃山。”
“嗯?”這是什麼意思?
她與他同時思考,可那老國公卻暢然一笑,麵對這幅圖,有了頭緒。
“原來這是一幅采礦圖。小漁你看,這上麵注釋的皆是各種礦物的含占與其具體在什麼地方。”
“祖父曾去過恣餘山?”南漁問,信陽公一縷胡須,“去過吧,曾陪太上皇上去過一次,我聽說這次大都天災就是此山引起的,難怪當年太上皇曾說過此山是北涼龍脈所在。”
“祖父!我能問你個事嗎?便是此山盛產一種礦石,遇火便著,可製成軍藥器械,傷力極大!”
她想到蕭錦雲手握其掌控權,便想弄懂這其中到底為什麼,而今夜也是誤打誤撞,讓他們將話題引到此處。
信陽公想了片刻:“哦,我記得當時太上皇曾給我看過,這不,正是這樣啊!”
信陽公一指剛才南漁手指的地方,在圖紙上圈了圈:“這裏,就是這個礦。”
南漁垂下眼,瞧了半刻忽然神色激動地與蕭弈權說:“我想到一種辦法!可以對付蕭錦雲了!”
蕭弈權看她。
她邁著關子,笑意綻開,眸光卻落在這些散落的圖紙上,“或許,咱們的這位開國皇帝才是全局的操控者。”
……
這晚收獲頗豐。
若不是認識信陽公,還不能從他這裏看到那些圖紙,便不能想通很多事。
如今蕭錦雲已將大淵各個軍營都換上極好的軍械,那就算大淵此時不宜出戰,也比北涼能打。
北涼國力還是差一大截,而現在擺在兩人麵前的是淵國隨時反撲,北涼急需待建。
她與蕭弈權說好了,她來研究這些圖紙與那些書籍,而他需趁著這幾日派人回一趟大都。
信陽公所拿到僅僅是寥寥,那不如直接去大都那個地下國寶庫。
那裏應該會有更多。
她與他一起回了寢房,奶娘將小鶴魚抱來,南漁與他分坐搖床兩邊,逗著鶴魚。
小團子今晚格外開心,見蕭弈權就不停的笑,他一伸手,小團子便用小手握住。
好似認得了他,男人眉眼細潤,快要溢出的父愛包裹住鶴魚。
她見慕有在寢房內忙碌,便讓小婢子回去歇息,剩下的事她來做。
她來到床榻前,把被子拉開,側眸問他:“你今晚,要在這裏睡嗎?”
蕭弈權唇角一彎,想也不想便點頭。
“那夜裏等到小魚鬧,就是你這個阿爹的事。”她笑意起,與他開玩笑。蕭弈權沒被嚇到,隻略微歎了歎,“之前是本王考慮不周,總是認為隻要生下孩子就能拴住娘娘。”
“拴?”她被逗笑了,往床邊一坐問:“你竟然有過這種想法?蕭弈權,我當你之前一直都是和我玩玩呢。”
她開始數落:“像之前,我與你自薦枕席的時候,那時候你分明說,讓我好好伺候,等什麼時候你厭煩了我,便會放了我……”
“還有…你以前還在床.上說過什麼?說我是那吸骨敲髓的妖精,花樣層多……”
某個被說心虛的男人開始挽尊,低聲打斷,他垂下臉:“本王…有說過這些話嗎?”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