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後,信陽公的府邸忽然多來了幾名婢子,都是照顧人的好手,奉靖王命,上門親自伺候準王妃。
蕭漁母親領著丫頭們進來,笑意浮起:“靖王待你是真好,知道府上奴仆不夠,便給你安排的周到。”
南漁同蕭母道謝,其實就她一個人,也不用這麼多。
但蕭弈權心意在這,她知道他什麼想法。
是想她夜晚睡個好覺吧。
南漁讓慕有帶那些婢子下去熟悉事務。她則坐在桌前研究那些圖紙,翻看了幾張,發現個有意思的事。
她打算將南則軒叫來一趟。
半個時辰後,南則軒與桃枝登門。她這位堂弟如今是兵部侍郎,平時忙的不行,要不是南漁,還叫不動他。
南則軒變了不少,與之前相比沉穩許多,性子也開朗些,待人待事有了朝堂官員的風範。
南漁將自己看不太懂的圖紙給南則軒瞧,問他:“你看看,這些是不是各種兵械製造圖?”
南則軒拿著圖紙細細瞧了瞧,驀然眼中有很多興趣:“正是!娘娘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圖?!其思妙然,堪稱大家!”
“哦?那你,能看懂?”
“我得回去細細研看,不過……大體我是能看懂的。”南則軒一遇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便會投入莫大熱情,他自拿到這圖紙,便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隻顧著看。喵喵尒説
桃枝無奈道:“娘娘,你瞧,這就是個呆子。”
主仆倆做在一旁敘舊,桃枝凝著小鶴魚,眼梢一彎似乎想到趣事,道:“娘娘還不知道吧?杏枝與元福他們倆…好上了。”
“什麼?”
她是真的沒想到,平時這倆人除了說話也沒見任何曖昧,她忙問:“何時的事?那個丫頭竟連我也瞞著!”
桃枝一笑:“是啊,杏枝不敢告訴您,怕您說她…眼光差。”
桃枝說到最後將聲調拉長,微微搖頭。南漁感到納悶:“為何?我家小福侍衛又不是拿不出手的人,他可是我琉璃宮第一大侍衛。”
“是啊,奴婢也是這樣說她的,可杏枝總說,我嫁給了南家人,而她卻和元福,她心裏啊,還有點不平衡呢。”
桃枝學杏枝口吻,說的酸意十足。南漁聽到這兒便覺得她這個小婢子啊,忠心是真忠心,這心裏活動也是不少。
想來這些都是借口,她就是臉皮薄,膽小不敢說而已。
她心思一繞,與桃枝道:“那好辦,我明日便讓蕭弈權提了元福官,他本是我貼身侍衛,也可以像聚福那般去暗值司。”
“這樣好!那時在琉璃宮杏枝便總是和我說暗值司的人都威風極了,要不是太監,她還真想嫁給他們。”
提起杏枝那顆少女心,南漁打趣:“不對,之前在琉璃宮你倆可是全對景垣愛慕,那時他剛回大都,都要被你倆念的起耳繭了!”
桃枝虛虛掩住南漁嘴,瞄了眼南則軒,“噓,娘娘小聲點,讓我家這個聽見,又要吃飛醋了。”
桃枝滿眼甜蜜。
南漁擰眉,“我還沒問你,這些日子你過的好嗎?我這個堂弟,有讓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