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時間一晃,半年過去了。
在這半年之間,秦澤每天都會找白虎打一仗。
秦澤的實力固然強悍,但麵對護國級別的白虎還是有些班門弄斧了,不出意外的,每次都是以秦澤鼻青臉腫而告終。
但秦澤並沒有放棄,倒是給人一種上班打卡一樣,準時準點的找白虎打架。
因為秦澤煩著白虎的緣故,原本白虎的人任務是稍加調教一下沈京兵,現在的白虎已經無心顧及沈京兵,也就少了沈京兵的皮肉之苦。
沈京兵見得秦澤如此執著,不由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雖說自己被這白虎畜生平白無故的打一頓,但秦澤把事情做到這份上,無疑是把原本不算是特別大的事情給惡化了。
於是沈京兵不止一次勸阻秦澤,說:“老大,咱們打不過那畜生,不然這事兒就算了吧,都過去挺長時間了,拉倒吧。”
秦澤給出的答複是:“這仇得報。”
多餘的秦澤沒說,沈京兵也不好多勸什麼。
秦澤這個性格沈京兵比任何人都清楚,秦澤骨子裏有一種堅韌不拔的品質,並且失去了火候,倒是給人一種狗皮膏似得病態,本是優良值得讚美的品質,更多人的反饋卻是惡心人。
對於白虎而言,最開始還是覺得每天揍揍秦澤還是一件陶冶情操的事情,實力上的碾壓更能給白虎帶來優越感,尤其是看到鼻青臉腫的秦澤時,這種優越感更是爆棚。
時間久了,白虎難免會有些乏累。
陶冶情操固然是好,但凡事都講究一個均衡與勞逸結合,這每天都跟秦澤打仗跟打卡上班似得,機械化的生活內容讓白虎有些心累。
每逢日落十分,當白虎看到太陽沒過半山腰的時候,他的心情不由得壓抑下來,因為每天這個時候秦澤哦度會找上門來,也不管你是不是有這個心情,但人家就是要給你打一架。
當然。
這倒也不影響白虎什麼,無非就是心累呀一些罷了。
但讓白虎感到懊惱的是,秦澤的實力日益遞增,這小子天賦異稟,簡直就是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什麼都沒教他,隨著他挑戰白虎的次數與也來越多,他的實戰經驗也越發的豐富,並且也漸漸有些能跟上白虎的速度了。
盡管這並不能印象白虎全勝的戰績,但這讓白虎在身體上有了壓力,至少贏秦澤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輕鬆,稍稍微微的還是要認真些的,至少他如果還想抱著肩膀滿身破綻站在庭院的中央並,他需要提精神來,不能像是之前那般精神慵懶。
白虎能感覺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出十年,這秦澤絕對能贏自己。
……
秦澤沒有離開村子。
那大雷再次看到鼻青臉腫的秦澤的時候,便怔了一秒。
一來是不知道秦澤被誰揍的這麼慘;二來是好奇這小子怎麼還不離開村子。
於是,大雷就走到秦澤麵前,上下鄙夷的打量著秦澤。
秦澤淡定自若的站在原地,清澈的雙眸直視著眼前這個社會閑散人員。
大雷勾起嘴角,朝上麵吹動他的頭簾:“老子讓你滾出村子……”
話音未落,大雷似乎看到了什麼,於是眼睛一亮,這就不管秦澤了。
大雷朝秦澤身後的方向招手:“柳小姐!”
柳伊走過,並且冷漠的撇了一眼秦澤。
大雷不想跟秦澤繼續糾纏,就罵道:“馬清,算你小子走運,這次老子看在柳小姐的麵子上不跟你一般計較,以後記住躲著我點,別讓我看到你!”
然後大雷就奔向柳伊的背影。
秦澤沒說話。
他覺得跟這種人沒什麼可說的,大雷像是個沒有受到過基本教育的原始人,隻有讓他麵對死亡時,他才能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而秦澤考慮的就是這件事情要不要殺他?
談到殺人這件事情,失憶的秦澤是沒有感覺的,對於沒有殺人記憶的人而言,首次殺人是困難的,這並不代表秦澤不具備殺死大雷的能力,而是他無法越過道德層麵的問題。
秦澤就這樣默默的看著柳伊和大雷的背影。
他覺得他們的背影好不協調,那柳伊美的不可方物,那大雷像是個隻知道男女之歡的畜生,如果柳伊讓這種畜生得手了,在秦澤認知力,這跟人與獸沒有區別,慘無人道,毫無人性,讓人三觀炸裂!
這不關秦澤的事情,秦澤也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但問題是,這事兒跟自己多多少少有點瓜葛,因為自己看起來好像是在柳伊的幫助下才能留在這個村子裏。
秦澤不是不領情之人,但秦澤接受不了這種人與獸的代價,這特麼的太惡心人了。
所以,現在的秦澤倒是有些認為這個柳伊有些多管閑事,因為她總是打斷了秦澤要不要殺大雷的思考。
……
秦澤被孤立了。
村子裏的人看見秦澤之後都不在說話,甚至當他們看到秦澤的時候就像是躲瘟災一樣,拒絕一切可能和秦澤發生交流的可能,哪怕是眼神交流都沒有。
這讓秦澤認為這山林之間更加冷清,真正的大自然本身就不應該有人。
不過,秦澤並不在意這些事情,潛意識告訴秦澤,他本身就不屬於這山林之間,更不屬於這大自然。
並且秦澤知道,這些村民之所以躲著自己,並不是因為自己的過錯,而是他們害怕那個大雷,因為大雷是村長的兒子,沒人敢惹。
如此一來,和秦澤有交流的隻有沈京兵和白虎。
當然了,白虎雖然談不上孤立秦澤,但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白虎打心裏不想跟秦澤交流,奈何秦澤每天都煩著他,他也確實是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
對於白虎,村裏的人並不計較。
白虎是村子裏有名的傻大柱,大家都不計較他不著合群的行為,他們倒是有一種對智力明顯地下的人給予更多嗬護和謙讓的品質,這是在這片山林中極為罕見且難得的文化。
秦澤的生活變得異常簡單,白天的時候就會跑到山頂,那裏有一塊大石頭,坐在那裏可以看得更遠,能看到山腳下的旅遊景點,再遠點,甚至能看到遠方繁華的城市,如果天氣晴朗的話,遇到多雲的天氣,那就看不到了。
秦澤喜歡坐在這裏是因為,他知道他自己並不屬於這裏,自己身上有著重重謎團,他應該回到城市裏去。
但秦澤又真切的明白,現在的自己還不能回去,說不出理由,但本能告訴他就是不能,而且他需要力量,很強大很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足以打敗白虎才行。
秦澤坐在石頭上,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想打贏那個白虎?
秦澤認為自己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現在的他進步速度實在是太緩慢了。
……
另外,秦澤並沒有找柳伊。
似乎柳伊也沒有找秦澤的意思,這看起來就好像是秦澤不感激柳伊救了他一樣;看起來就好像是救秦澤的並不是柳伊一樣,兩人毫無瓜葛的像是個陌生人。
直至一天,秦澤在上山的路上碰上了大雷,嚴格的講也算不上是碰上,在秦澤通往山頂的路上有一處林子,這是秦澤想到山頂望景的必經之路。
路過這裏的時候,秦澤聽到大雷的聲音。
當是時,大雷說:“廢物!讓你做這點事兒都不敢!”
林子茂密,大雷的聲音低沉,給人一種鬼鬼祟祟的感覺,但卻並沒有給茂密的林子隔開,通過片葉之間飄到秦澤耳朵裏。
秦澤皺眉。
看到大雷,聽到大雷,基本上都跟那個身穿馬麵裙的女人有關,隻要事關那個女人,就沒有什麼好事兒!
在大雷的訓斥聲後,一道委屈的聲音飄了過來:“雷哥,這樣能行麼……”
秦澤避嫌,想走開。
直覺告訴秦澤,這大雷怕是沒研究什麼好事。
秦澤盡可能的保持輕盈的步伐的同時快步離開,然而還是被他聽到了零零散散的對話。
啪的一聲,這聲音很清脆,有點像是一巴掌拍光頭上的聲音,接著就聽大雷嗬斥道:“你沒看出來那柳寡婦對那馬清有點意思嗎?你就告訴她我在欺負馬清,那柳寡婦肯定找來!”
聲音不大,但能聽出來這大雷有些生氣了,言語間帶著威脅的味道,任誰都能聽出來,如果此時這個光頭小子不聽從大雷的安排,怕是他以後沒有好日子過。
這光頭小子委屈的說:“雷哥,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你讓我下藥的事兒……”
大雷嗬斥道:“下藥怎麼了!”
光頭小子看著大雷生氣了,但奈何這件事兒太過分了,他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軟綿綿的說:“雷哥,這違法吧?再說了……這事兒你非得讓我幹,蕾哥你自己怎麼不……”
說到這裏,因為畏懼大雷的權威,這光頭小子就不往下說了。
大雷一看這不爭氣的光頭小子,上前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光頭小子的屁股上,並且憤恨的罵道:“廢物!老子白養活你了,你小子跟我吃香的喝辣的,這個點事兒你都辦不了!”
秦澤聞聲,當即眉頭鎖的更緊了。
那個身穿馬麵裙的柳伊沒給秦澤留下什麼好印象,秦澤總是覺得她出手救自己這裏麵有別的事兒跟著,所以他一直不想跟那個柳伊有過多的交集,盡管她確實是個美到犯規的女人,但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事兒不能通過顏值和身材說話。
不過,這大雷的陰謀的的確確惡心到了秦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