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還給我!”
金俊宿在心裏暗罵樸聖勳看個人也看不好,居然也不提早通知他,邊小心地應付對方。
在會場內的樸聖勳聽到金俊宿急切的聲音,才知道出事了,看來剛才安宇真的衝忙離開是發現寫真被盜了,心中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孩厲害聰明的地方。
悄然退到無人的地方,他急切地問:“俊宿,你那裏怎麼樣,淩諾哥呢?”
“不……知道……”全身心地應付著安宇真,不敢有一絲的大意,金俊宿根本沒留意樸聖勳到底在說什麼。他的格鬥術並不高,隻能用來防身,現在一麵要護著寫真不被搶走,一麵又因為對方是女孩而不能真的出手還擊,實在是狼狽不堪,如果不是勝在身體靈活,照安宇真的那股狠勁,他八成早受傷了。
與此同時,鄭淩諾從窗口跳進來,揮拳擋開安宇真的攻勢,將金俊宿拉到一邊。
“快走。”
“恩。”
“休想!”
安宇真憑借身形嬌小,靈活地躲開鄭淩諾,飛起一腳踢向金俊宿,可惜他天生身體柔韌性好,恐怕連女生都自歎不如,下腰一個後空翻輕鬆躲開,然後跳窗離開,而安宇真則被鄭淩諾抓住雙手扣在懷裏。
“放開我!”
金俊宿安全落地,然後馬上通知樸聖勳:“撤吧,上麵有淩諾哥,沒問題的。”
“你沒受傷吧?”聽到耳麥裏弟弟不穩的呼吸,樸聖勳擔心地問。
“我沒事。”
“到剛才我們進來的地方等我,別亂跑,聽到沒有。”
金俊宿到牆外時,樸聖勳還沒趕到,耳邊卻傳來大哥的聲音。
“小俊,你和聖勳先回來,剩下的事就交給淩諾好了。”
“哦,可是哥,淩諾哥一個人可以嗎?萬一安宇真叫了墜月的人……”那可是黑社會啊,都是些亡命之徒。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哥馬上聯係他。”
金俊宿總算有些放心了,樸聖勳也正好趕到了。
“東西到手了?”
“呐。”將寫真遞給他。
“手腳倒挺快。”
“也不看看是誰出馬。”
“卻還是讓人發現了。”
“那不能怪我,是小漠他……”
“好了,先回去吧。”笑著打斷再想爭辯的弟弟,樸聖勳拉著他離開這是非之地。
在掙紮了許久仍是掙不開對方的鉗製時,安宇真在氣惱的同時,卻暗自佩服來人的身手了得。
“快點放手,東西也偷了,人也跑了,你還想怎麼樣?”
鄭淩諾不說話,放開她後,很快跳窗離開了,安宇真雖然有不甘心地馬上追上去,但還是遲了一步。
可惡,就這麼跑了,還戴著麵具,就算要追查也找不到對象了。
突然,地上有什麼東西在月光下發出光亮,閃閃入眼底。
一條精致的直牌項鏈,難道是剛剛那人的?
安宇真將項鏈收了起來,再翻開保險箱的底層。
那東西果然還在,一塊微型磁卡,她的雙眉微皺,看來,對方真的隻把它當普通的寫真了。看了看磁卡,又看看手裏的項鏈,她露出個讓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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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
看著三個弟弟前後都安全回來,金希瑞舒了口氣。
“都沒受傷吧?”
“當然沒事,我們聯手什麼時候失敗過。”金俊宿有些自傲地說,然後將今天的戰利品交到老大手裏。“哥,委托人要的寫真。”
五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盯住封麵上穿著一係列白襯衫黑西裝,擁有絕對帥氣俊美容貌,一字排開摟著彼此的肩相依偎地站在一起,笑著望向同一個方向的六名男子。
“真的很帥呀,話說我是申彗星的歌迷啊。”沈星漠一臉的崇拜。
“切,我們五兄弟也不差啊,哪有比他們差!”雖然對方的確很帥沒錯,但一向自戀的樸聖勳自然是為自己俊翻天的外貌鳴不平。
“好像是有差別吧……”金俊宿仔細再瞄了瞄寫真封麵,說,“他們比我們大,而且比我們多一個人的說……”
“!!!”樸聖勳華麗麗地倒沙發上。
“希瑞哥,我們看看裏麵的寫真吧。”
金俊宿的提議馬上被拒絕。“你忘了我們這行的規矩了。”
“寫真沒有包裝好,而且翻看一下應該沒人知道吧。”顯然,樸聖勳也有蠢蠢欲動的意思。
警告地看了不安分的兩個弟弟一眼,鄭淩諾從金希瑞手中拿過寫真,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剩下老三和老四隻能巴望著目送他。
金希瑞微微一笑,說:“想吃宵夜的說,哥去做。”
“哥,我要!”第一反應的是老小,被無視ing~~
不是他多疑,相信這本寫真不可能如此簡單,否則委托人不可能花大筆的錢來得到它,不管這其中有什麼秘密,明哲寶身最好。
看來,淩諾和他想的一樣,嗬,這個老二雖然話不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忽略,卻聰明得很。
回到自己房間,鄭淩諾東隨手將東西放在床頭,像往常一樣找換洗的衣服,但心裏卻異常的忐忑。
安宇真這麼大費周章的設幾重保險收藏這本寫真,難道真的隻是像樸聖勳調查的那樣,因為是母親死前送她的最後一份生日禮物?!既然先前這麼寶貝,當它被偷時,她又為什麼不調動墜月社的人搶奪呢。
看似普通的寫真,卻讓一向對事物漠不關心的鄭淩諾的目光變得不安起來。
將寫真放進包裏,準備前往交易地點的金希瑞卻在大門被一輛漂亮的跑車攔住了去路。
樸聖勳探出頭,帥氣的笑著。
“幹嗎?”難道想擋財路不成。
“上車吧。”言下之意,下刀山上油鍋兄弟我奉陪。
金希瑞也不客氣,坐進車裏,一個響指,意思開車。
“今天該不會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你小子竟會放下釣MM的時間特意來送我。”
“希瑞哥,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麼重色輕友的人嗎?”
看他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金希瑞不介意添把火:“該不會是臨時被美女甩了吧。”
甩?開什麼玩笑,有哪個女人不是見到他樸聖勳就自動貼上來,想推都推不開。當然,除了那個人例外,安宇真,不過,那也隻是短期而已。
“我拒絕回答完全不可能的問題。”
“說吧,今天的目的是什麼。”
認真開車的樸聖勳轉頭瞟了他一眼,微笑,金希瑞一愣,這小子果真很有魅力,如果他是女生,他也想把著他不放。
“你該不會相信,這真的隻是一本普通的神話寫真吧?”
回過神,金希瑞一點也不為樸聖勳的話吃驚,雖然才相處一年多,但這個弟弟心裏在想什麼,有多聰明,他真的最了解,甚至勝過從小一起長大的金俊宿。
“小子,原來你不是隻會泡MM呀。”
“那是。”
“應該不會有問題,畢竟在我們眼裏它隻是本普通的寫真,相信委托人比誰都清楚。”
樸聖勳不說話,但願如此。
車子停在一座廢棄的工廠,交易的地點。
“聖勳,你留在這裏。”
樸聖勳一笑,反問:“可能嗎?”
金希瑞了解他,所以知道再說也是多餘,隻能輕聲地交代著小心。
進了昏暗的工廠,空曠而寂靜,沒有人。
“東西我拿來了。”金希瑞高聲地說,他相信對方一定先到了,約在這種無人知曉的地方見麵,又不正大光明的出麵,更進一步說明這本寫真的問題。
“為什麼有第二個人?”空曠的地方傳來機械的聲音,對方用了變聲器。
金希瑞和樸聖勳眼神交彙,清晰地看到對方眼底隱約的忐忑。委托人不簡單,他們似乎接了不好的case。
“他是我弟弟,不會有問題的。”
“王先生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去外麵等。”樸聖勳很聰明,知道越多疑的人越想將一切擺在自己的眼前,監視著一舉一動,所以絕不可能讓他去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