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此一舉。”說著,一個身穿西裝,戴著麵具的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兄弟兩又是一個眼神交彙,委托人小心到讓人懷疑他們正在做毒品交易。

金希瑞從包裏拿出寫真,說:“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們絲毫未動,當然,也請王先生履行承諾。”看著對方打電話給手下吩咐把錢彙入他帳戶,金希瑞才將寫真扔給他。

“謝謝王先生的大方,希望這是我們最後的見麵,lasttime。”交換著眼神,兩人仍然不敢大意地轉身離開,這個地方絕不是久留之地。

但他們還沒走到門口,隻聽身後傳來暴怒聲,“竟然敢偷天換日,”接著是東西被摔在地上的聲響,樸聖勳回頭,對上黑洞洞的槍口,他比金希瑞快一步地做出反應,以及快的速度撲倒他,就地一個打滾。

男人像瘋了一樣不停地開槍,樸聖勳和金希瑞險險地躲避,最後藏身在一些廢棄的鋼管後。

看著樸聖勳有些扭曲的俊臉,金希瑞慌了神:“你怎麼了,受傷了?”

“我沒事。”搖搖頭,樸聖勳將全身重量靠向鋼管,大口地喘氣,捂著左臂的右手滿是溫熱的粘稠感。

右手伸到眼前,滿手的血。

“你受傷了!”還好子彈沒有留在裏麵,隻是擦傷。金希瑞慌忙在包裏找尋,手帕,手帕呢?快點替聖勳包紮,快點離開這裏,不然很快會被找到。

樸聖勳惶恐地睜大了眼,看著滿手的血,仿佛全世界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將他包圍在紅色的血海,一雙沾滿鮮紅的蒼白之手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眼前是長發女人猙獰的笑,讓他無法呼吸,無法發出求救的聲音。

金希瑞隻覺肩上一沉,他才剛幫樸聖勳包紮好,他就暈了。

不行,得想辦法。

看了眼昏迷的弟弟,金希瑞孤注一擲地走了出去,後腦立刻感受到槍口的堅硬。

“別動!”製止想要轉身的金希瑞,男人冷冷地威脅,“再動就打爆你的頭!”

“王先生,我不知道寫真裏到底有什麼秘密,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們沒拿,如果你今天殺了我,既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弟弟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當然,或許王先生認為他們找不到你,但既然我們能在一天的時間裏查到寫真在安宇真手裏,你認為,我們有沒有可能找到你的下落?”

“隻要王先生今天放我和我弟弟走,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麼,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將它交到你手裏。”

沉思片刻,男人開口:“給你十天時間,我要的是夾在寫真裏的磁卡。”

“半個月,既然對方偷天換日,應該已經有了防範。”

“好,勸你別想玩什麼花樣,我可以殺你一次也可以殺你第二次,你最好相信。”男人收起槍,轉身離開。

鬆了口氣,金希瑞從鋼管後扶出一直昏迷的樸聖勳,臨走前,瞥到那本靜靜躺在地上的寫真,想到至少留個紀念,他們為了它可是差點去見聖母瑪利亞,於是彎腰將它帶走了。

好不容易將人放進車裏,金希瑞卻開始抓頭,現在該怎麼辦,阿門啊,他不會開車呐!

掏出手機,撥通。

“呀,鄭淩諾,快給我來開車。”

“你問我為什麼,樸聖勳暈了。”

“XX街XX號的廢棄工廠。”

掛了電話,金希瑞才鬱悶,沒想到老三這麼大個,居然一見血就暈,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美女要心碎,棄暗投明了。

將金希瑞和樸聖勳一路運回家,鄭淩諾有種想說不認識這兩位的念頭,一個考了八次駕照仍被教官華麗麗地掃地出門,一個居然見血就暈,一點小小的擦傷,血早就不流了,兩個多小時過去居然還不醒。

又幾個小時過去,仍不見樸聖勳有醒來的跡象,客廳裏的四兄弟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奇怪,沒道理啊,聖勳哥應該是從昏迷眼神到熟睡啊,雖然還隻是高三的學生,但沈星漠對自己的醫術可是大有信心,絕不輸給那些大醫院的執照醫師。

“我去看看吧。”

金俊宿剛起身走兩步,就聽到了開門聲,接著是腳步有些踉蹌的樸聖勳不穩地向他走來,好像哪裏不對,但由於太過興奮,他沒多想地馬上迎上去挽扶。

“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們了。”

“我還以為我幾年來的醫術全白看了。”

“你小子起來了也不出個聲……”

然而,卻在下一秒所有的事情變得離奇異常,樸聖勳毫不領情地推開金俊宿,後者則因一時站立不穩,狠狠地撞上茶幾,背上立刻一陣麻木,很快轉為火燒般的疼。

“樸聖勳你瘋了!”金希瑞高聲斥責。

“聖勳哥,你在開玩笑麼?”沈星漠吃驚地看著一向最愛鬧老四,卻又最疼他的老三。

別人不清楚樸聖勳剛才推他的力道有多大,看他的眼神有多厭惡,可是金俊宿切身體會,不相信平時雖然愛玩卻有著溫柔的心的哥哥會這樣對他,一時竟回不過神來,直到金希瑞扶起他。

“小俊,沒事吧,痛不痛?”

他想說不痛沒事,但真的很痛,難以忍耐的痛。

樸聖勳渾身都充斥著冷冽的暴怒氣息,再不是平時那個嘻哈玩樂,有著溫柔的微笑,愛四個兄弟更勝自己的金家老三了。

“金希瑞、金俊宿,以往我所受的痛苦,一定會千萬倍地從你們身上討回來,這是你們欠我的!”

像是被人當頭一棒,在老大和老四還不能很好的消化他話中的意思時,樸聖勳的拳頭已經揮出,多虧鄭淩諾早一步擋開。

看著打得難舍難分的二哥和三哥,單純的金俊宿仍是無法搞清楚現在是怎麼回事,隻知道三哥對他動手了,他現在背很痛,因為樸聖勳推了他,害他狠狠地撞上了茶幾。

可惡!那個平時自戀愛欺負人,現在又突然發瘋的家夥,從小到大,連爸媽都沒動過他一根頭發,甚至罵過他一句,他竟然敢……

推開扶著自己的老大,金俊宿不顧背上火燒一樣的痛,毫不留情地揮拳向樸聖勳。可是他這根本不像平常遇上敵人的格鬥術,反而像是小孩子被欺負後,委屈負氣地亂打一通發泄。

生活一年多以來,鄭淩諾還是第一次發現樸聖勳居然有這麼好的身手,礙於是弟弟,再加上不知道打哪來使不完的蠻勁,他應付起來竟覺得吃力,更別說俊宿像小孩子一樣的橫插一腳,若不是他幾次救他,現在早被樸聖勳打趴下了,真是礙手礙腳。

每次都打不到,金俊宿氣得跳腳,這個家夥居然擁有一點都不輸給二哥的格鬥術,平時竟還裝軟腳蝦,不可原諒。

金希瑞眼看情況不對,生怕最疼的弟弟再受傷,於是一咬牙,也加入了其中。

“呀!你們都給我住手!”

可惜,沒人理他,看著混亂打成一團的四個哥哥,沈星漠頭痛得隻想撞牆。

正當四人打得難舍難分時,突然一隻手臂伸到樸聖勳眼前,一秒後,某人馬上頭一歪,倒地不起,暈了。

呼,總算搞定了。

沈星漠長長地鬆了口氣,卻被金希瑞抓住了手,看著手腕上長長的一條血痕,又急又心疼。

“你小子嫌血多啊!”

“沒辦法,隻有這樣他才能安靜。”

“小漠,你的手……”

“安啦,血不是我的。”

呃?那這血是……金希瑞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這個該不會是……”

“我怕痛,所以隻好犧牲下後院那隻老母雞了……”本來也有想過番茄醬的,誰叫聖勳哥對它免疫,還非常愛吃。

“啊啊啊啊啊!!我的老母雞啊——!!”

他花了一萬五買了那隻老母雞,就是為了每天用最新鮮的雞蛋做麵膜,永保青春帥氣英俊迷死人不償命,然後去勾引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好在弟弟們麵前抬頭做人,沒想到,短短幾分鍾一切全付諸東流,一去不回,OH,NO~~~~~

無視發瘋的老大,沈星漠和鄭淩諾左右各一邊地將地上的樸聖勳架回房間了。

待金希瑞用了非人的忍耐力平靜下來,接受著殘忍的現實後,隻看見老四兩眼含淚,一臉委屈地對著自己。

“哥,我背痛……”

“還有,小漠說晚上想吃燉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