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有清代的番薯,這罐子最早也是清代的!
三姑父不斷的捶打著牆壁,低吼道:“是清代仿的元青花!不值錢!”
“五萬塊!我辛辛苦苦攢的五萬!”
三姑父臉色鐵青,一口一口喝悶酒,紅著眼睛盯著我。
我嚇得連忙回到自己房間。
等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一臉頹然的,把元青花重新綁好。
我猜他準備在市場上賣掉。
這五萬塊是家裏的全部積蓄。
他自然不會認,要找下一個接盤俠。
我想,自己現在也不念書了。
我十幾歲,有了謀生能力,再待在他家,過意不去。
我給三姑留下一封信,把我爸留給我的八卦銅鏡戴在脖子上。
突然,我胸口一陣刺痛,像是被蟲子咬了一下。
我沒管這些,帶上我爸的日記就出發了。
黃岡古玩市場。
當時在黃州區東坡外灘。
現在成了東坡古玩城。
零散的攤位。
人流量也不大。
很多下鄉收貨的、古玩販子在這擺攤。
這幾年我耳濡目染,也收貨的流程。
去鄉下找留守的老人,銅錢給個三五塊錢,大件給個三五十也就打發了。
轉手賣到古玩市場,就能翻好多倍的賺。
但我還是低估了難度。
我跑了好幾個村子,除了幾個爛銅錢,什麼也沒收到。
還被兩條大黃狗追得氣喘籲籲!
“小夥子,我一路看你進了好幾家了,想必跟我是同行吧?”
一個騎摩托的大叔停下來問我。
“你也是收古董的?”我問。
“嗯,這個村沒好東西,想撿漏,得去石牛村,那有個劉老頭,祖上出過清朝的武狀元。”
“他有一批貨急著出手,附近的販子都去他家了。”
他讓我坐在後座,說帶我去石牛村。
路上非常顛簸,我屁股都麻了。
大叔姓馬,在家裏排行老二,外號馬老二。
他是黃州本地人,下來收貨的。
劉家老宅,二三十個人圍在門口。
裏裏外外,擠得滿滿當當的。
我看到地上鋪著一塊紅布,上麵放了不少老東西。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坐在太師椅上,笑眯眯的。
“爺,把那個洋紅的筆洗給我瞧瞧。”
“爺,這對乾隆青花小罐多少錢?”
“你這裏怎麼還有塊石頭啊?爺?”
眾人連道。
老頭搖搖頭,“那不是石頭,是一個石硯,說不定是我們家武狀元先祖用過的。”
“得了吧劉老頭,你家狀元是武狀元,不是文狀元!”
“你說有寶刀寶劍我們信,這武狀元用文房四寶,不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嘛!”
“是啊,這石硯不值錢,隻是一塊普通的黑石。”
眾人皆道。
“不要亂講!我先祖可是見過大世麵,督造過皇陵的。”
“各位,我兒子是要買房。”
“但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是真家夥,價低了,我不賣!”
討價還價了兩三個小時,劉老頭賣了應該有七八萬。
剩下的人在老頭老宅裏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值錢的,就都走了。
“忘了,這塊八卦鏡也是祖傳的。”
劉老頭從懷裏摸出一塊紅布。
我轉頭看過去,心裏驚訝無比。
這塊銅鏡,和我戴著的銅鏡一模一樣!
。您提供大神踏遍青山的北派盜墓:升棺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