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也沒有帶個係統,手一揮,就更變戲法的一樣,變出槍炮導彈。
這東西變不出來。
上輩子幹這種活,有工具,有測量器具。
出了一點問題,他都知道出在哪裏。
如今,隻能依靠沙子做模具,製造鐵模具,一邊鑄造坩堝的抬夾鉗子,水車軸承,更換不耐用的木製構件,各種工具器材,各類模具。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還要同時測試鋼材水平。
之後才是弩箭和其他武器的各種部件。
鑄造完成以後,兵器部件上的毛刺,還要打磨掉。
二百多人,莫名其妙的被李二郎吹噓,表揚著,用銅錢獎勵一直幹到了第七天。
新造的兩個水車變成了加工的水力車床。
各種鑄造的散件,零件,堆滿了這個廢棄工坊四麵透風的倉庫。
當第一把鋼弩組裝試射的時候,整個營地都發出了一陣瘋狂的歡呼。
“太漂亮了,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我們馬幫做出來的!”
“太牛逼了,二郎,怎麼想出來了,這麼簡單的滑輪裝在弩箭上,比兩人搬動威力還要大!百步可穿鐵板,金軍的鐵浮圖,也擋不住”
“就是,這上麵還有一個瞄準的口子,瞄準目標,隻要手不顫抖,豈不是百發百中?”
陳仁俊,段七安,吳談拿著組裝好第一批的幾把弩弓,愛不釋手。
“你們知道個屁,就這鋼材質量,老朽都不用鐵錘敲打就知道是寶貝,打鐵一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鋼,別說做弩箭,就是做手刀,能把你們手上的武器全部砍成廢鐵!”
“吹牛吧?二郎才多大?人家磁州鐵匠世代煉鋼,朝廷官辦,我們煉出來的鋼材能比磁州的好?”
“切,你要能識的鋼鐵,老朽也不至於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跟著馬隊跑上幾百公裏了!”
老楊鐵匠帶著徒弟開口,
七嘴八舌的誇讚。
李敬疲憊的快張不開眼睛。
他這幾天太累了,一邊繪製圖紙,一邊盯著幹活。
閉上眼睛都是製作兵器的過程,原理,數據。
“陳押正,勞煩注意一下警戒,我要去睡覺,實在太困了!”
眼瞅著要大功告成,陳仁俊本來想讓李敬一鼓作氣。
可是看著他稚嫩的臉上的黑眼圈,憔悴的模樣,實在不忍心。
“好,反正你長槍已經做好了,我這兩天就讓馬隊的人和廂兵一起練習近戰結陣!你安心休息兩天!”
“另外派人出去,打聽一下,磁州城究竟多少金兵,最好能查到,朝廷派這裏的工匠跑到哪裏去了,我就不信了,這麼大一個鐵廠,這麼多工人還有家眷,能跑很遠!”
“放心,這些雜事就交給我了!”
一邊點頭,李敬心裏一般吐槽,十七歲,虛歲。
老子還是長身體的少年。
睡不好就長不好,外邪入侵,生個小病夭折了,都找不到地方哭。
可惜家裏丫鬟沒帶來,沒法來個足療大保健或者精油開背。
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
破時代,星級酒店都每一個,讓人怎麼出門。
廢棄鐵廠臨時修補好的土床,肮髒的被子,跟野外露宿也沒什麼區別,李敬渾身癢癢有些欲哭無淚,隻能先補瞌睡再說。
其實他還生產出一些東西樣品,都沒有來得及試驗。
可是越想睡覺。
越是不能如願以嚐。
還沒睡到一個時辰,金兵來了。
兩個宋官帶路,磁州城的兩百金兵騎著來鐵廠了。
廢棄的鐵廠雖然距離朝廷的鐵廠很遠,可是沒有燃盡的爐煙,仿佛暴露了這座廢棄鐵廠的位置。
“二郎,怎麼辦啊,我們是走還是留下來?”
陳仁俊立了一功,金兵還沒到朝廷鐵廠的時候,他的斥候就發現了。
現在金兵剛轉向這座廢棄的鐵廠。
馬隊有時間決定或者退,或者打。
“二郎,是打,是退,你拿主意,廂軍李家共進退,那個不服,老子砍了他!”
李敬都沒想過,最先支持自己的是廂軍吳談那個押正。
他壓根不知道,這幾天陳仁俊一邊給結合自己邊軍,禁軍的經曆,給他們講述邊關戰鬥,一邊把李二郎吹上了天。
“把派去警戒的廂軍叫來,我等再次確認一下金狗的人數,廂軍的偵查方式,千萬不能出紕漏!”
真要是情報出錯,兩百多騎隻是一個前隊,他們這個馬隊會被金狗堵死在這個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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