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楊婆子麵露凶意。
眾人都有些不解,李曇年以往為了要回那十二兩銀子,可沒少跟楊婆子鬧。
如今,她居然要把錢交給族長。
除了李曇年恨透了自己的婆母這一個原因外,他們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理由。
林月娘也有些訝異。
她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李曇年不急不慢道:“那就把錢交給族長暫時保管吧,等陸執一醒,再由族長還給他。”
“你開什麼玩笑,三郎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兒還醒的過來,你這不是把錢往水裏扔嗎?”
楊婆子實在是太生氣了,隻將這話說完,她才驚覺不對。
“哪兒有這麼詛咒自己兒子的,三郎好歹也是你親生的啊。”
“可不是嗎?人家陸執媳婦兒隻不過是讓族長暫時保管罷了,你那麼急幹什麼,難不成,還真想把這錢據為己有?”
村裏人議論紛紛,楊婆子婆媳兩被懟的麵色發青,心肝脾肺也跟著痛了起來。
陸老族長幾番思慮,終是點了點頭,隻讓楊婆子將錢交出來,又讓人備紙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要寫文書。
這進了自己腰包的錢就是自己的錢,楊婆子哪兒肯拿出來?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要往外走,可還沒走幾步,就被村裏人攔了去路,於是,她直接往地上一躺,就開始裝暈。
眾人隨後又將目光望向了陸枝兒,陸枝兒連連搖頭:“家裏的錢都是爹娘在管,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老族長立即讓人去找陸長河。
陸長河還在地裏就被人撈了過來,又聽說了所有的事兒,頓覺沒臉,當下就同意將錢交出來。
這可把楊婆子氣的不行。
她連裝暈也顧不上,跳起來就指著陸長河的鼻子開罵。
索性,鬧了一番下來,陸長河和楊婆子都不敢跟整個陸氏家族抗衡,隻得咬著牙,將錢拿給了陸老族長。
陸老族長收了錢,就將寫好的字據遞給了李曇年。
這個舉動,頓時又惹惱了楊婆子。
楊婆子叉著腰杆,還要叫囂,就見李曇年直接將字據遞給了陸大寶。
一時間,全場唏噓。
陸老族長看在眼裏,暗暗點了點頭,心下竟有些慚愧。
若是之前,他對李曇年還多有意見,那麼,從此時此刻起,那些意見也早消失了個一幹二淨。
陸執這媳婦兒好啊,倒是真的在為那四個孩子著想。
“既如此,那我們就走吧。”陸老族長朝李曇年點了點頭,就領著人走了。
楊婆子死死地盯著陸大寶手裏的紙契,一句話也不說。
“你怎麼把事兒鬧到這個地步了,也不嫌丟人!”陸長河責備的看了妻子一眼。
“怎麼鬧這樣了,還不得怪你給老三找了個好媳婦兒!”楊婆子咬牙切齒的看了李曇年一眼。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敢再鬧下去,我就帶我女兒鬧上祠堂去!”林月娘擋在了李曇年麵前。
楊婆子恨的不行,偏又不敢多說什麼!
鬧上祠堂可非同小可,這事兒即便她再是不願意,可也定下來了,多說也沒什麼用!
她靜觀其變就好,反正三郎也醒不過來,那錢,她早晚得想法子要回來!
“李曇年,你別得意太早了!”楊婆子哼了一聲,就往外走。
陸長河看了看自家兒媳婦,又看了看那四張麵黃肌瘦的小臉,若說他沒有點觸動也不可能。
可兒子都沒了,這些人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老了,早沒精力去管這些了。
眼看著陸家人都走完了,林月娘才回頭,冷著臉塞了一個布袋給李曇年。
“瞧瞧這一家子是什麼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有眼無珠的,偏把火坑當做康莊大道!”
罵完,林月娘揚長而去。
李曇年皺著眉頭,她從來沒被人這樣指指點點過,饒是這人是原主娘,她也有些不悅。
待她捏到了布袋裏一個個像極了銅板的硬東西後,她木著臉,將荷包一打開,頓時,整個人又是一僵。
這布袋裏竟裝了滿滿一大袋的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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