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娘是個大方的,當即就一人送了他們一杯奶茶,那些人不曾想到來了之後,還混到了奶茶喝,而且,那些奶茶裏都還有冰水!
一時間,大夥兒都有些受寵若驚。
這關係也跟著近了不少。
“大嫂子,你們這冰水鋪的生意可真好啊,你看,這開張的時候,我也不在,倒失了恭賀你們的機會。”
“可不是,今天若不是遇上了下雨天,我們還擠不進來呢,大嫂子,你這生意是真的好,那掌櫃的是你家閨女吧,你家閨女可真能耐!”
林月娘聽人們這麼一說,臉上也滿是喜色。
“還真是別說,我家年姐兒在我心目中便是最好的!她在我心裏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我啊,定是上輩子行善積德才得來的福氣,方才有今天的母女緣分!”
眾人聽得林月娘這話,忍不住哄堂大笑。
李曇年訥訥看著她娘紅光滿麵的跟別人說著她的好,一時間,竟有些臉皮薄,不知道如何進去麵對她娘的無腦吹。
偏生林月娘說著說著,就看到了她。
“年姐兒,快些過來!”
她朝李曇年招了招手,就引著人過去,挨著挨著給她介紹了起來。
今日來了七八個婦人,有開雜貨鋪的,有釀酒的,有開紙火鋪的,還有什麼營生都沒做,單純就在附近住的。
林月娘一一跟李曇年介紹完,最後又朝大夥兒擠了擠眼睛:“這就是我家年姐兒。”
“大寶娘,你可真能幹,日後,我也讓我兒媳婦兒跟你相處相處,好好讓她跟你學習學習啊。”
“是啊,是啊,大寶娘,咱們這青石鎮上,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能耐的女子呢。”
清河鎮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像李曇年這般靠著自己在外頭賺錢養家的並不多。
李曇年實實在在的活出了好些女子不敢活的樣子,於是,他們此刻看著李曇年的目光中,分明有著敬佩和羨慕。
林月娘向來不是個高調的,可此番,見女兒這麼能耐,她這當娘的,也忍不住生了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好說,好說,都是街坊,日後有什麼事兒,少不得得相互照應,相互幫助!”
李曇年怕她娘再將無腦吹進行到底,隻幹咳了一聲,跟林月娘問起了四小隻的去向。
林月娘聽李曇年問起,方才發現四小隻不見了!
“剛剛還在這裏的,怎麼轉眼就不見了?”林月娘有些焦急,一旁開紙火鋪的蔣氏道:“對啊,剛剛還跟我家胖墩墩在一塊兒呢!”
這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偷孩子的人都大有人在。
李曇年聽得這話,也不敢耽擱,急急就朝外頭走了去。
而此刻的城隍廟處,一群孩童正在玩兒推棗磨。
推棗磨類似於一種平衡木,在玩兒之前,需要先準備三顆棗,三根短竹簽和一根扁竹簽,然後,將其中一顆棗子上半部分削去,漏出半個棗核,並將三根短竹簽插在棗下,放在平底上當磨,最後將另外兩個棗子插在扁竹簽的兩端,並放在棗核上,使之平衡。
誰能旋轉扁竹簽使之在棗核上平衡旋轉,並使之旋轉的圈數最多,誰就是贏家。
這個季節正是青棗產新的時候,所以,大夥兒往日用的幹棗都被青棗所代替了。
四小隻從來沒看過這種玩兒法,一時間看得入了迷。
一旁,紙火鋪家那比小四寶大不了兩歲的小兒子胖墩墩一臉得意:“怎麼樣,我說了這裏好玩兒吧,你們還不肯來。”
“確實好好玩兒的樣子。”小四寶眼巴巴地看著那群玩鬧的孩童,又朝自家大寶低低問了一句,“大哥,我可以玩一下嗎?”
“鄉巴佬!”人群裏,一個與大寶年歲相當,穿著極為體麵的男孩兒朝四小隻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