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師尊對你多好啊,我們所有人都可以看的出來,你怎麼又能誤會他呢?怎麼能說他是因為這成績呢?難道在你心裏,師尊就是一個那麼功利的人嗎?”
沈瑜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表情中也不難看出他的想法,他是站在淩慕寒這一邊的。
江綠蕪怎麼不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刁鑽了呢?她隻是無法麵對淩慕寒對她的好。
不管淩慕寒對她是怎樣的好,她都會將這份好給想到其他事情上。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對的,哪怕有前世那麼慘烈的教訓,可江綠蕪卻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
她甚至都在懷疑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就被淩慕寒打上了名字,就是屬於他的,不然的話怎麼就一點都不聽她自己的話呢?
江綠蕪可能其他事情不擅長,但是道歉那叫一個擅長。
她立刻從善如流道:“師尊,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認為你是那樣的人,往後不會了,我也保證,往後再遇到危險的情況我就會叫停不會再這樣了。”
淩慕寒臉色稍霽:“如若你能做到,你就不是江綠蕪了。”
冒險精神是刻畫在江綠蕪骨子裏的,這是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會消失的東西。
淩慕寒又歎了口氣:“我也不指望你能變成另外一個人,隻希望你可以多多的愛護下自己,也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江綠蕪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如果有一個人跟她一樣已經死過一次,那麼對於這些事情也不再會有任何恐懼心理。
“師尊,如若有了害怕這個情緒,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好事,畢竟一般情況下先死的都是怕死的人,隻有我們不怕死了,才能更好的麵對一切。”
沈瑜和聞人景都睜大了眼睛,如果他們要是沒有看錯,沒有聽錯的話,他們這位小師妹是教訓了淩慕寒?
他們二人都有些不敢去看淩慕寒的臉色了,畢竟這位從一開始都現在可都不是需要被人教訓的身份,這麼著一來,哪怕淩慕寒脾氣再怎麼好,都忍不住的吧?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就連怎麼為江綠蕪求情都想好了,就聽到一句。
“你說的對。”
淩慕寒淡聲道:“可哪怕如此,你還是要將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這比什麼都重要。”
師徒兩個就這麼輕鬆而又愉快的將這件事情給商量出了結果?就這麼輕鬆且愉快的決定了?
聞人景吞了口口水,試探道:“師尊,往後我也可以跟小師妹一樣嗎?”
“什麼一樣?”
“就是跟你提建議,然後你還坦然接受,根本不提出一點質疑?”
淩慕寒忽然間鄭重看向聞人景:“難道我是一個非常獨善的人嗎?從來都不給你們提出自己想法的任性師尊?”
聞人景好好想了下,發現還真的沒有這樣的時候。
淩慕寒幾乎所有時間都是理智的,給他們提出的意見也都非常到位,幾乎沒有什麼有問題的地方。
聞人景被噎了一下,卻還是不甘心:“我這不是想要擁有跟小師妹一樣的待遇嗎?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嘛,怎麼還扯到了這些事情呢?”
有的時候聞人景其實不太像是一個男子,甚至於比有些女子還要嬌俏,但還好,淩慕寒有的是耐心。
“如若往後你有什麼跟我提的隻管說,在我心中,你們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
聽到這句話別說聞人景了,就連沈瑜都覺得這不是句實話。
畢竟自從江綠蕪進入源天劍宗後,淩慕寒對江綠蕪的好那可都是所有人見證過的。
也就是他們說這些話不合適,不然的話他們真想說淩慕寒就像是被那妖豔妃子迷住心智的帝王似的。
當然淩慕寒不是那帝王,江綠蕪更不是什麼妖豔妃子。
而就在他們說這些的時候,身後的門再度被打開。
諸暨幾乎是滾了出來,渾身上下都是傷痕,臉上,唇角都不能幸免,森森血跡流了出來,沾染地麵。
江綠蕪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淩慕寒如此狼狽的模樣。
聞人景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將他給攙扶起來,嘴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嫌棄。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不管再怎麼說你也是源天劍宗的弟子,怎麼將自己給搞的這麼狼狽?”
他們明明去的是一個地方,接受的是一個考驗,可是諸暨卻像是從地獄中出來的一樣。
而聞人景卻像是剛剛從哪裏逍遙回來的少爺,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諸暨咳嗽了幾聲,鮮血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聞人景一邊嫌棄一邊拿手帕為他擦掉血跡,就是動作十分暴力。
“怎麼,被搞的現在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嗎?你這也太弱了吧?”
聞人景其實十分享受這一刻,畢竟從一開始諸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有機會損他幾句,他還不得抓緊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