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諸暨倒是沒隱藏,聲音依然極度虛弱。
可聽在江綠蕪耳朵裏卻像是一道驚雷。
“你也被勾出了心魔?”
江綠蕪自己的心魔就已經十分可怕,好在還有墩墩在,為她吃掉了那可怕的幻境。
她追問道:“你的武器呢?你的魔獸呢?你直接召喚出來啊,為什麼不召喚出來?為什麼將自己給搞的這麼狼狽?”喵喵尒説
諸暨是魔族尊者,靈力高深莫測,魔獸更是厲害。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諸暨會折損在這裏。
更要緊的是諸暨的心魔是什麼,會不會被應陽子他們看到?那麼他的身份是不是就藏不住了?
原本諸暨使用破天陣時她就不太願意,但想著有張長老作證想來也沒有什麼要緊,卻不想竟還是出了這麼個大紕漏。
尤其是薛小靈還在養傷,如果她要是知道諸暨是魔族的人,甚至還要被驅逐又該如何?
這一切都纏繞在一起,攪得江綠蕪頭昏腦漲,根本就無法去思考出一個答案。
諸暨臉色蒼白:“不是魔獸都跟饕餮一樣,有著蠶食一切的能力。”
江綠蕪能看穿他,那麼他自然也能看穿江綠蕪。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江綠蕪在隱瞞著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那麼同樣的,在這幻境中她被召喚出來的心魔很有可能就是這個。
但是江綠蕪比他幸運,有饕餮在,足以讓自己可以邁過這個難關,而不是跟他一樣,折損在這裏。
“那你的傷勢重嗎?需不需要別人來幫忙?”
這倒是一語雙關。
“不用了,我想他們快來了。”
諸暨回道,頗有幾分瀟灑。
可江綠蕪的臉色卻刷的一下全白了。
淩慕寒全程都看著江綠蕪和諸暨交流,江綠蕪在諸暨身上放夢蝶他是知道的。
原本他隻以為江綠蕪是懷疑諸暨的身份,想要盯著他,現在看他們的交流隻怕江綠蕪和諸暨早就在私底下說開了。
淩慕寒手緊攥成拳,心裏開始不悅,他知道江綠蕪有秘密,也不在乎江綠蕪守護著這個秘密不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可是卻在意有個人知道了江綠蕪的秘密,而這個人卻不是他。
這說明什麼?在江綠蕪心中那個人比他的地位更重要?
隻是他們所有人都來不及做出反應,應陽子就帶著人趕到了。
他臉上黑壓壓的,活像是盤了一群黑烏鴉。
“來人,將諸暨給我抓起來。”
聞人景還在給諸暨處理傷口,聽到這話就懵了。
“掌門師叔,為何要將諸暨抓起來?雖然他的確狼狽了些,但到底也沒到需要被人抓起來的地步吧?”
他甚至下意識擋在諸暨麵前:“就算他受傷嚴重了些,我想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你們這啊樣做簡直就是沒道理。”
聞人景的智商完全是被江綠蕪傳染了,此刻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其他可能性。
滿腦子就是諸暨表現的太差,所以導致應陽子對他失望,現在要將他帶走。
畢竟他從一早就參加了車輪戰,就進入雲夢山穀進行了這麼多場戰鬥,腦子裏早就是一團漿糊了,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思考了。
沈瑜還保持著冷靜,但卻也不想讓諸暨被人帶走。
他作揖:“掌門師尊,弟子不知道諸暨在幻境遇到了什麼樣子的事情,讓您如此震怒,但是不是可以看在他如今已經身受重傷的份上,先讓他養傷?”
江綠蕪冷眼看著他們求情,根本就沒有上前的打算。
應陽子是怎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
所有的事情在這瞬間都串連成線,為什麼周薇可以在這裏設置下那樣的陷阱。
為什麼他們加了一個驗證人心魔的環節,應陽子分明就是早就知道了諸暨身份有鬼。
或者是看出她心中有鬼,這才會設計出這樣的環節,想要讓她原形畢露。
但是卻不想她借由墩墩躲過了這一劫,而諸暨則印證了這一劫,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出來。
應陽子神情肅穆:“你們為這個人求情,可是你們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嗎?”
沈瑜和聞人景對視一眼:“他不就是諸暨嗎?張師叔的親傳弟子,我們都知道的。”
“這隻是他隱藏的身份。”
應陽子一甩袖子:“孽障,你自己告訴他們,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諸暨渾身狼狽,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放肆到不行。
“怎麼,應掌門,你甚至都不敢將我的身份說出口嗎?我看你的膽子怕不是早就被嚇破了吧?”
應陽子又是一抬手,諸暨的身子都飛了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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