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岑名妥協了天子的要求。
“三軍聽令,卸掉盔甲,丟掉手中武器,違令者,斬!”
一時之間,三萬穿著紅色盔甲的禁衛軍,如數脫下了身上的盔甲。
但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少許的疑惑與錯愕。
為何要脫掉盔甲?
難道陛下不怕有賊人突然搞偷襲?
但,
無人都敢多言。
這也是天子統治了三千餘年,所留下的權威。
從最開始的要聽取左右丞相之意見,到如今,隻聽他一人之言。
無人敢多說一句。
因為,一旦說錯一句話,那便是殺頭之罪。
甚至在官場之下,都流傳了一句話。
多說多做是為錯;少說少做才可活。
隨著三萬禁衛軍脫下了身上的盔甲,丟掉了手中的武器,他們的神色依舊十分戒備。
而天子也是站在馬車之上,雙手負背,目光注視著這群禁衛軍。
“感受到了麼?”
天子望著四周,沉聲問道。
“精神力,有一股很強的精神力。”
岑名點了點頭。
“這道精神力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刃,在暗處隨時會刺過來。”
“不過,這精神力倒也隻能解決掉張裕那樣的人,對付寡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天子冷哼了一聲。
他口中所說的張裕,正是伽馬城的教主。
從言語之中,不難感覺出,他根本沒有將葉蘇晨的精神力放在眼裏。
原因無他。
葉蘇晨所釋放出的精神波動,僅僅隻是超越了張裕一點點。
所以,會給天子一種錯覺。
葉蘇晨的精神力與張裕相差並不多,隱藏在這裏麵搞偷襲,就如同陰溝中的老鼠一樣,卑微且弱小。
“能鎖定那小子的位置麼?”
天子看向岑名。
麵對這種十分弱小的“老鼠”,天子並沒有自己動手的興趣。
他神色泯然,似乎有些掃興,又回到了馬車之中。
岑名得到了命令,也不敢懈怠,開始動用他武聖之境界,搜尋四周禁衛軍存在的異樣。
大約過了數秒,他在西北方向,看到了一名低著頭的禁衛軍。
其身上還存在著很強大的精神力波動。
在五百年前,皇城遭受過一次刺殺行動。
謀劃此次刺殺的人,正是天子的子嗣。
而所使用的刺殺方法,便是所謂的精神力攻擊。
好在天子的精神力在受到伽馬城教主不斷的傳輸壽命,也提升到了一個不俗的地步。
暗殺之人的精神力沒有天子強,故而被反噬了。
但這也給天子提了一個警鍾。
如若那日,所派來刺殺他的人,其精神力十分之強大,那他不就命喪於此了麼?
故此,
他下達了一條鐵命。
凡是生活在京城的人,無論是統帥一方的將領,還是普通百姓,都不可以修煉精神力。
並且,他每一年都會對整個京城的百姓和文武百官進行檢測。
一旦精神力超過了他所規定的量,那便是殺頭的罪。
百姓和文臣都不行,更不要說保護他安全的禁衛軍。
而眼前,其中一名禁衛軍便超出了天子所設置的精神力量。
岑名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已是露出了不悅。
那凶手潛藏在他禁衛軍之中,雖然此刻已是及時發現了潛在的危險。
但若天子執意要追究,那他岑名必然是將背負最大罪名之人。
雖陛下不會殺他,但至少也會被判瀆職之罪。
想到這裏,他心中的不悅更重了。
他揚起馬鞭,駕馬而行。
他右手朝著右側伸去。
下一秒。
一把綠白色的長槍,如同遊龍一般,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另外一隻手離開韁繩,雙手同時握住長槍槍杆,如同風火漩渦一般,不停的轉動。
短短幾秒的時間。
岑名四周已是形成了一道隔絕萬物的空氣牆。
最為重要的是,這空氣牆會隨著岑名的移動,而不斷向前。
大約過去數秒的時間。
岑名已是來到了那名他發現身上擁有強大精神力的禁衛軍麵前。
他對準此人,神色之中帶著幾分狐疑。
因為他並未感覺出此人身上有著靈氣波動。
不,不對。
他身上並非是沒有靈氣波動,而是……而是完全沒有生命的氣息!!
隻有生命才能維係靈氣。
那他的精神力是在哪兒的?
岑名用靈氣將此人那低垂著的腦袋給抬了起來。
那宛若木偶聳下的腦袋,微微向上一抬。
四周那些紛紛感到疑惑的禁衛軍,也皆將目光注視到了這裏。
就連為天子駕車的馬夫,也是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此處。
腦袋抬起。
僅僅一秒過去。
隨著啪嗒的一聲,那被揚起的腦袋如同脫落的木球一般,直接滾落在了地上。
在那頭顱之下,軀體是完全空著的。
岑名微微一愣,但他很快也就察覺到了端倪。
那空著的軀體中,有著一個綠黃色的小球在不斷閃爍著光澤。
散發出精神力的原因,就在這裏!!
那綠黃色小球,便是散發精神力的始源!!!
眾人皆愣住了。
而岑名在錯愕片刻之後,他瞬間反應了過來,整個人轉身朝著後方衝去。
“快,護駕!”
“陛下有危險!!”
隨著岑名的一聲大喝,四周禁衛軍都本能的轉身朝天子所在馬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