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東方向,一道身影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席卷而來。
岑名想要施展斷絕之術,將那塊地麵的空間給斷開。
但,
就在這時,另外四個方向也同時掀起了波瀾。
疾風驟雨,接二連三的出現。
眾人紛紛大愣。
岑名是身經百戰的老將,他倒是臨危不亂。
“斷絕之術,四起!”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
四周那些掀起的波瀾,全部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緊接著,
岑名也瞬移到了天子馬車之旁。
“陛下,微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岑名請罪道。
但,坐在馬車之中的天子並未回答,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岑名又重複了一遍。
“陛下,微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但,依舊沒有回應。
岑名心中有些擔憂,“微臣失禮了。”
說話間,岑名起身,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什麼?!”
岑名大驚失色。
馬車之中,根本就沒有天子的蹤跡!!
“天子人呢?”
岑名回過頭,滿臉怒火的看向馬夫。
“我……我也不知道啊,陛下,陛下一直就沒有出來過……”
馬夫欲哭無淚。
他知道,自己已經完蛋了。
此次不管陛下究竟有沒有脫離危險,留給他的結局隻有一個。
死。
現在他隻希望,自己之禍,不要危及妻兒和孩子。
岑名惡狠狠的蹬了一眼馬夫,隨後走進轎子裏,仔細觀察著四周。
直到他用腳踢了踢轎子的底板時,他已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那底板微微裂開,隨後,直接破碎開來。
底部,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無論是那沒有了血肉的空軀殼,還是從四麵八方襲來的波瀾,都是那小子所施展的障眼法。
他早已從地下麵潛入到馬車下方,對陛下單獨進行劫持。
“將軍,現在該怎麼辦?”
禁衛軍們紛紛都失了神。
陛下遇難,那他們也就都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了。
死。
“跟著我下洞。”
岑名神色又逐漸恢複到了平靜之中。
他倒是對陛下沒有太大的擔心,之所以如此急於尋找,隻有一個原因。
他怕事後陛下怪罪下來,他會因此丟了官職。
他雖是武聖,已是到達了整個武帝界半步觸碰到天的存在。
但,想要走上武帝之境,其路途遠遠高於他從武徒走向武聖的這一段路。
而身為禁衛軍統帥的官職,能讓他每年可以免費領取到許許多多靈丹妙藥。
這些都是皇朝才有特權煉製的。
這也是能夠加快他觸碰到武帝之境的最快途徑。
可,如今這情況,已經是讓他有些擔心自己的官職是否會被卸掉了。
他之所以不擔心天子的安危,原因無他。
天子的修為與他相等,甚至還在他之上。
武聖!
在五百年前,天子的境界便已經到達武聖之境。
整個皇城,知曉天子境界的人,僅僅用一隻手也能數出來。
五百年過去,他猜測,此時天子的境界,恐怕已經達到了中原前十的存在。
哪怕是有人暗殺天子,也幾乎是天方夜譚。
……
“嗬嗬,寡人倒是以為是多大能耐之士會來暗殺,沒想到倒是一個毛頭小子。”
“真是好大的膽子。”
天子雙手負背,神色之中滿是譏諷。
在半刻鍾前,岑名去查看那精神力波動有些奇怪的禁衛軍時,他便感知到自己轎子底部有些怪。
之後,
他察覺到轎子底部有人欲圖從此處對他進行暗殺。
隨後,
他果真預判了對方的行蹤。
身為天子的他,乃掌控武帝界萬事萬物,心中之氣魄,自然是高於任何人。
麵對這種想要暗殺他的人,天子的做法很簡單。
他要親手將其給解決掉。
隨即,
他自己震掉了轎子底部的木板,又用靈氣將其複位。
隨後,隨著那打通的地下隧道,追了過去。
最終,來到了一處臨時開辟而成的空道。
四周除開泥土與石頭外,沒有任何東西。
而在他的前方,所站著的,正是葉蘇晨。
“當今天子。”
葉蘇晨望著天子,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岩王朝的天子。
眼神之中沒有半點的敬佩,唯有的,隻有怨恨與殺意。
“你的父母是被寡人殺了,還是你的悲劇覺得是由寡人導致的?”
天子一臉若有所思的看向葉蘇晨。
“身為武帝界的天子,本該有著治理天下之法度,可如今,卻成為了吸取萬民性命而苟延殘喘的惡魔。”
“此番之作為,真的配得上一國之君?!”
葉蘇晨沉聲反問道。
“寡人之事,與你何幹?”
天子心中微微一沉。
很顯然,伽馬城的一切,都已是被這小子知曉。
如此一來。
要是伽馬城的消息被這小子傳出去,天下必然大亂。
“小子,你還知道多少?”
天子沉聲問道。
“嗬嗬,一朝之君主,掌控天地萬物之帝王,也有害怕恐懼之時?”
葉蘇晨冷笑一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