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笑眯眯的看著三個人的身影被濃霧吞噬,手中的弓箭轉瞬間變成一柄水流組成的刀刃,甩一甩,還有水花迸濺出來。

“嘖,真是敗給他了。”輕嗤一聲,達達利亞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袋子。

抬手一揮,袋子帶著些許破空聲被投進迷霧內。

魈的頭微微偏移一瞬,抬手,將達達利亞送進來的東西抓住。

錢幣碰撞的聲音很是悅耳。

青年清亮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響起。

“這可是我都舍不得用的啊,告訴鍾離先生,省著點兒花。”

魈仔細打量著手裏來自達達利亞的摩拉袋,上麵還印著北國銀行的標誌。

身處迷霧外的達達利亞伸了個懶腰:“女皇大人真是料事如神,不過沒關係,等一切回到正軌,富人會很樂意再賺一次的。”

青年嘴角帶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對自己那身處幻境的同僚報以最誠摯的“問候”。

當然,富人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怎麼針對公子,那都是後話了。

迷霧內,魈將達達利亞給的摩拉鄭重的放進懷裏。

這可是帝君大人唯一的錢財了,必須好好保護。

越往深處走,岩元素就越發活躍,它們歡欣雀躍的將岩之魔神的到來盡數告知一直等待著他們的人。

怪石嶙峋,一隻隻純黑色的烏鴉停駐在枯樹枝頭,猩紅色的眼睛看的人渾身發寒,那種陰冷的感覺揮之不去。

突然間,紀堅停住腳步。他低頭,原本鍾離走過的平坦地麵突然升起一截。

他敏銳的感覺到幕後之人不想讓他進去。

也是,帝君大人的部下和魈的舊友,他進去算什麼事。

想到這裏,紀堅幹脆後退兩步:“我就不進去了,在這裏等你們。”

鍾離微微頷首,他帶著魈一步步遠離紀堅。

鍾離沒有給紀堅加上護盾。

沒有任何危險和惡念的地方,不用保護。

岩元素越來越濃鬱,和鍾離一樣,魈也沒有任何防備的意思。

“帝君大人,我等你們好久了。”

清潤的男聲帶著些微笑意,穿過濃鬱的迷霧,傳至耳中。

早在五夜叉還在的時候,身為岩元素夜叉的彌怒就很通透,他對夜叉終將迎來的天命很平靜,早在夢之魔神的手下,或許是剛剛降生之時,他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唯一讓他有所波動的,大概是他死於自相殘殺吧。

抬頭,高大的岩柱之上,坐著一個笑容溫柔的清雅男人。

棕色的長發垂在身後,夾雜著幾縷金色,一身長袍襯得男人身長如立,嘴角的笑容一如往昔般文雅。

好像千年的時光並未在這個人身上刻下任何痕跡,比起岩石,他更像一陣風。

一陣隨時都會散的風。

魈的手無力的握了握,然後頹然鬆開。

【臥槽,老公!】㊣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好帥,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從我心窩子裏長出來的!】

【他胸前有血跡,血跡啊,老公你為什麼不處理一下?】

【嘶,不祥的預感,老公不會像我的伐難老婆他們一樣被……刀了吧?】

正如他們所看見的,眼前的彌怒胸前的布料上還有著猩紅色的血跡,穿過破碎的衣料,男人的胸前破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