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見他走了,這才鬆開了一直緊握溫玉衣服的手。
但心底還是十分不安地怦怦亂跳。
沈璋居然親自找了來,看他這副不肯輕易善罷甘休的嘴臉,她心底隱隱不安,擔心以後還會再發生什麼事。
“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溫玉回頭見她麵色不對勁,不禁又擔心地摸了摸她的臉,“臉上卻這麼燙,該不會是病了?”
“我沒事,大概是今天太累了吧?”
她心不在焉地拂下他的手,因為剛才沈璋這一鬧,心底更是惴惴不安。
“你不用太擔心了,不管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他察覺到她隱藏的不安情緒,不由又握了她的手安慰道。
“嗯。”
她點點頭,對他艱難地扯出了一個笑容。
“……”
溫玉沒再說話,隻是將她溫柔地抱進了懷裏,目光十分依戀溫存。
……
溫侯的葬禮過去不久,溫玉便繼承了爵位,成為新的侯爺。
溫侯生前有好幾房妾室,不少姨娘還很年輕,如今溫侯死了,喪事一過,那些女人們便待不住了。
有孩子的自然是不願意走,但那些無子的女人,一個個便吵嚷著要改嫁。
溫玉剛忙完了父親的喪禮,才剛繼承爵位,便又開始著手安排姨娘們的改嫁,短短時日內就發生這麼些事情,他最近也是忙碌得很。
而她本就因為沈璋的事情鬧得心緒不寧,這段時日的嘈雜也越發讓她心煩意亂,整日窩在房裏,躺在榻上也不願出去活動一下。
因為有心事,所以也總是鬱鬱寡歡,想高興都高興不起來。
溫玉最近雖然忙碌,但每每回來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自然也是十分得心疼。
而安樂心裏卻始終不安,即便沈璋自那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更沒有什麼動靜。
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她越發得感到擔心。
這不正常,更不符合沈璋睚眥必報的個性,他那日既然都已經放話了,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善罷甘休。
她想他肯定是在醞釀著更大的心思,且勢必會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該來的總會來,她也沒想一直隱姓埋名下去,但是自己這邊還沒動手,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被他發現了身份,一下子又處於了被動,再加上她了解沈璋那狠辣的手段,心裏更是感覺不安。
但即便她再發愁,目前也隻能先以不變應萬變了。
這麼開解著自己,心裏多少安慰了些,不管怎樣,總不能還沒正式開戰,自己這邊就先弱了氣勢,害怕逃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怎麼都要先冷靜下來,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
……
這兩天基本忙完了手頭的事,眼見安樂的氣色漸漸好轉了,溫玉也終是能放下心來。
眼下自己當家做主了,而且既然安樂已經被沈璋發現了,倒不如先下手為強,讓她真正成為自己的正妻,而不僅僅隻是一個妾室。
那天沈璋的話始終纏繞心間,以前顧及溫沈兩家的顏麵,顧慮著父親,也因為安樂身份的隱匿性,他才一直都沒有提及這事。
但現在既然時機已經成熟,他不想再委屈她了,更不想讓她再被人指著鼻子辱罵。
他要讓她堂堂正正地站在自己身側,做他真正的妻子。
那天晚上他跟安樂認真地說過這事後,雖然她臉上沒有太多喜色,但最終也還是拗不過他,點頭答應了。
但即便是這樣,即便她對自己沒有太多渴望,他當時心裏也依然還是很高興,第二天一早,他便上書皇帝,告訴他自己想要娶她為妻的心思。
雖然讓她以民女嬌嬌的身份示人,想要與她成婚的難度會大些,但他想看在自己剛剛故去父親的麵子上,皇帝想必也不會在這事上特意與他為難。
而且若是一次上書不成,那他便上書兩次,他想皇帝即便會不滿安樂的身份,覺得她低微,但隻要自己誠心請求,他最終也一定還是會鬆口,同意他們兩人在一起。
但是沒想到,他還沒有等到皇帝認同他們的婚事,便先等來了皇宮內侍的傳話。
那宦官說後日華林苑設宴,讓他和安樂務必同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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