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簡陋的出租屋裏。
躺在床上的女人陷入夢鄉。
四周的溫熱將她包裹,異樣的氣息將她席卷。
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耳畔環繞。
“會乖麼,你知道我喜歡聽話的女人。”
“乖乖和我在一起,別想要逃離我。”
旖旎,曖昧的氣息籠罩。
她仿佛身處在熱帶沙漠裏,與世隔絕。
熱……一陣異樣的燥熱感過後,欣洛迷茫地從床上驚起。
看向四周的漆黑,她才明白,自己做夢了!
或許是季冥淵在她腦海裏太過根深蒂固,以至於,夢裏還會想起他。
“放下了就放下了,為什麼我還會夢見他,欣洛,你怎麼如此沒出息……”
她暗暗地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裏,再無困意的她,掀開被子下了床。
在梳妝台上拿起口紅,對著鏡子畫了個圈圈。
“季冥淵,都離婚了你還讓我不得安寧,三更半夜又在哪個女人的床上魂牽夢繞,你從來不缺三妻四妾,畫個圈圈詛咒你,我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窗外的月色很美。
欣洛再也沒有困意,出了門。
古月鎮,是一座複古式的小鎮。
她租的出租屋並不大,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簡陋。
比起以前,那真的是天差地別。
季家也算是有權有勢,季老夫人和季亦安平時更是奢侈至極,隨便一個包包都是七位數的級別,欣洛時常受到打壓,但是她身為豪門少奶奶,在外也享受著少奶奶的風光。
可能是剛換了一個環境。
新的地方,她還有點不習慣,所以睡不安穩。
離開住處,她往小河邊走去,準備吹吹風透透氣。
一個人的日子甚是孤獨無趣,但以前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她要適應新的一切。
…
半夜三更。
季冥淵覺得胸口一疼。
他拎著酒杯來到司野的房間。
“還沒睡。”
“有事?”司野半靠著,這張床是可以自動升降的,調整好一個固定位置,他就半靠著看電視,眼前是一麵巨大的顯示屏,正播放著畫麵。
“睡不著,我突然感覺那個女人在罵我。”
“……”季冥淵顯得無語,冷笑著戲虐:“她罵你有什麼奇怪,她想殺了你還差不多。”
“不,她不能殺了我,殺了我她就沒有男人了,會守一輩子活寡。”
“兄弟,自信是好事,但不要太自負。”司野麵不改色,一本正經,甚至說話的時候清冷的聲音也沒有一絲波瀾:
“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欣洛的外形條件很不錯,隻要她願意,上趕著的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你這顆樹上吊死。”
“行了。”季冥淵喝著酒。
聲音失落且低沉。
“你這種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感情的家夥不會懂。”
“司野,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看不出來,我是來尋求安慰的?”
聞言。
司野微微側過頭去。
瞳孔裏倒映著季冥淵的臉,還有那雙猩紅的眼。
這是多久沒睡了?
像是得了紅眼病!
看在他這段時間細心照顧自己的份上,司野耐心的說:
“實在睡不著,我讓醫生過來,給你打針鎮定劑?!”
說著,司野按下床頭某個開關。
幾個專家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