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發瘦弱了。
這樣的人，放在哪個家族不是要被好生供養的，卻被他們這麼磋磨！
蔣程鳴冷笑一聲，伸手敲了敲桌麵，把紀廉的注意力吸引回來，“你說，都是他自己的主意，那他一個還未入學的學生，又是哪裏來的錢賄賂老師？五萬星幣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
“像他這樣小地方出來的人，有些偷雞摸狗的小習慣是再正常不過的，實際上他剛到我們家不久，我夫人就丟了一串價值昂貴的項鏈，若是拿去倒賣，六七萬星幣總是沒問題的。隻是念在他還是個孩子，我們才沒有報警，也沒有跟他計較，隻是從此以後就不怎麼管他的事了。”紀廉編故事編的有聲有色，殊不知校長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雙A資質的孩子，還需要去偷東西？
他就是隨便到一個家族門口，釋放一下自己的威勢，就能被人當成座上賓一樣供起來，要什麼沒有？還需要去偷？
“簡直是一派胡言！”蔣程鳴徹底聽不下去了，A級的精神力朝紀廉和紀淩碾壓過去，毫不客氣地刺道，“如果都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他明明是雙A的資質，為什麼會把自己壓抑成廢物一樣進行登記？若是他真的隻想默默無聞過一輩子，又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心思進入征帝？！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那當然是因為……”紀廉下意識想反駁，然後才反應過來，“雙A？誰？”
他的視線茫茫然地在辦公室裏掃了一圈，又結合他們方才的話題，他說的……是紀燁？x33xs.com
可紀燁不過是個體力為D精神力為C的超級廢物，怎麼可能是資質雙A的天才？
他自己生的兒子，這點數沒有？
“您……是不是搞錯了……”紀廉幹巴巴地笑了笑，又轉頭看向紀燁，朝他用力瞪了兩眼，“個沒眼力的東西，還不快自己跟人家解釋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盯著紀燁，朝蔣程鳴擠擠眼，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他要紀燁把這件事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然而紀燁的反應，卻讓他的心髒再一次高高懸起。
似乎從那天在家裏針鋒相對開始，就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脫離他的控製。
紀燁眨眨眼，別開臉，錯開了他的視線。
然後在那麼多人的注釋下，慢慢紅了眼眶，卻偏偏用力咬住下唇，不想讓自己真的哭出來，壓抑著發出一種小動物樣的嗚咽聲。
像是委屈到了極致。
“我看是你害怕他太過優秀，會威脅到你兒子吧？”蔣程鳴冷笑一聲，走到紀廉麵前，滿臉鄙夷地看著他，“有天資的後輩就進行打壓，難怪現在紀家沒落到這個地步了，也不是多難理解的事。”
紀廉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活活在臉色甩了幾巴掌，把那光鮮亮麗的表皮都扯掉，露出那裏早就汙糟一團的爛絮，但他偏偏，還不敢有任何反駁。
雙A，壓製資質……
校長剛才的話一句一句快速在他腦中回放，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思緒轉得這麼快過，幾乎瞬間就理清了事情的真相。
不是紀燁O裝A的事實被發現，而是他被這個小畜生算計了！
他一定是用了什麼違禁藥物強行提升了自己的資質，一旦測出雙A來，他就能得到十足的重視，從而擺脫自己的控製。
而自己當時找陳勇幫忙的事，也就完全變了味道。
難怪剛才蔣程鳴對他字字句句都是維護。
這個……殺千刀的小畜生！
紀廉按住紀淩想要衝出來的動作，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之前是跟您開玩笑呢，這事關乎到孩子的前途，我實在開不了口，其實是紀燁這孩子，主動要求的。”
他看了眼紀燁，努力想做出一個慈祥的表情，卻顯得整張臉更加猙獰了，“既然來了這裏，又有那麼好的資質，我當然是希望他能好生做出一番事業來，才不算辜負了這份天資，但是這孩子生性內斂害羞，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才央求我幫他把資質報的差一些。”
“我們做家長的，雖然想讓他們出人頭地，但更希望他們能平安順遂地度過這一生，所以也就由著他去了，但想做一個逃兵總歸不光榮，我才一直沒敢跟您說實話……”
繞來繞去，這鍋又扣回了紀燁頭上。
但是在場卻沒一個人會信他了。
之前在一切真相都還沒明晰之前的推脫和對紀燁的惡語相向，他們都看了個真切，這樣前後矛盾兩麵三刀，比Omega還沒有擔當，真的丟盡了他們Alpha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