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為呢?”千禦晨依舊淡定:“今天她在電話裏頭已經說了要跟我‘平等對話’,就是想要跟我攤牌了,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跟他們把所有事說個明白,不用猜來猜去這麼麻煩。而且,歐陽到現在都沒聯係上,我懷疑…人就在他們手上,否則她怎麼敢說‘平等’??”
頓時,車內一片寂靜,好一會尚清暉才反應過來:“這怎麼可能,歐陽怎會無端端惹上他們?他向來謹慎,就算知道咱們現在是懷疑姓柳和姓穆,可沒有確切證據,他不會輕舉妄動….”
“要是他正正就是想去找證據呢?”千禦晨不緊不慢地這樣說著:“別忘了,他身份可是警察,沒有證據,就要去找證據,才能發現事實的真相。而且,已經找到關鍵人物,要針對性地找出證據來,不是什麼難事。他應該是這樣認為的。”
“他這樣認為?”百裏苗有點愕然:“難道不是這樣?他畢竟是個警察,要調查起來都比咱們容易許多,查出證據也是遲早的事…”
千禦晨從後鏡瞧出她的不理解,便道:“要是一般的罪犯,要查找證據,的確是容易。可是,這兩個人沒有犯罪前科,也沒有收受賄賂,一味沉迷的隻有學術研究。要想查出什麼端倪來,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日夜監視。聽小正說歐陽問他要了偷聽器,看來應該就是用了這法子…”
清暉實在想不通:“可他失蹤不是從中午開始嗎?就算讓他裝上了偷聽器,也隻不過是半天的事,他能偷聽到什麼就讓他身陷囹圄?這也太說不通了。”
千禦晨眉頭一皺,略帶憂慮:“這也是我想不明白,也是最擔心的地方。要是他們做了什麼來故意引他出去,就說明了咱們的一舉一動已經在他們的掌握之中。而今早柳晚枝口中的‘平等對話’,就是想利用歐陽來交換李夕草。”
清暉眉頭蹙緊,心頭很不爽:“這些擅長用腦的人最是麻煩。要真如你所說,歐陽已經落入他們的手中,那他會不會….”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畢竟他們都與十年前案子以及五年前的案子都有關係,能有什麼做不出來?怕他們會對歐陽雲不利。
千禦晨沉默著,沒再回答,隻是心裏頭暗想:“希望…是我想錯了吧…”
百裏苗默不作聲,可從他的神色也瞧出了不妥,卻又不敢多問,隻是默念歐陽雲能平安。
清暉卻直接來了一句:“那她約了什麼時候?”
“嗯?”千禦晨一下子沒明白他的意思:“你說什麼‘什麼時候’?”格格黨
“就是那個女人,她今天在電話裏頭,不可能沒跟你約上時間出來攤牌吧?”
清暉可不信那個女人會子說些廢話,都已經開始把火燒向水銀,顯然她現在是憋著一肚子的火,不迅速找人發泄一下怎成?
“嗯。”千禦晨倒是應得幹脆:“我說今天沒空,明天去學校再說。”
清暉眸色一亮,一下來了勁:“怎麼,她答應了?還是說,她又換了個借口什麼的要換地方?”
他就是覺得柳晚枝他們不可能那麼順從,說在學校就會在學校。
果然,千禦晨微微地說:“她說穆教授想讓我去他家一趟,說教授現在是孤零零一個人在家很是寂寞,希望我能過去陪他吃個飯,說說話。”
“嘿!這老滑頭!”清暉暗罵一句,追問:“你該不會是答應了吧?他整那麼一餐,準是給你擺的鴻門宴,到時候你多半是有進沒出,小心連你的命都打進去了。”
“嗯,答應了…”千禹城回答的很鎮靜,好像個沒事人那樣,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百裏苗卻瞪圓了雙眸,臉色很是慌張:“為什麼要答應?之前大家不是說好,不能去他家的,要談就在學校裏頭嗎?到時候要真有什麼萬一,那該怎辦?絕對不可以!”
她聲音不是很大,可語氣相當堅定,就是堅決不讓千禦晨去犯險。
見她這麼激動,尚清暉明明覺著又可以看他們二人大戲了,可不知為何心底有股不爽的感覺。不過他臉上卻眯眯笑著,若無其事道:“你也甭管緊張,到時候我會陪他…”
“陪他去”三個字都沒說完,就聽到千禦晨吐出一句:“柳晚枝還說了,教授隻想見我一個,要是有其他人跟過去,教授會嫌吵。”
聞言,清暉的臉一黑,剛剛的笑意一下都沒了:“我呸,這些人,還故意這樣,不睡分明有詐嗎?說不定到時候等你一進去,就立馬對你動手了!是把你當傻子看了嗎?誰會聽他的!”
“先聽他們的去做吧。”
沒想到會從千禦晨口中聽到這句話,別說清暉意想不到,連百裏苗都激動起來:“教授!你這是什麼話?咱昨晚可是說好了,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單獨去他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