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濁的蒼穹,絲絲烏雲將天空壓的更底沉,一種無力的壓迫感襲上心頭,一種預兆,一種預示;風不時吹起地麵的沙塵,讓王府顯得更加淒涼,以是入冬時節,刮起這種風更讓人覺得寒涼。
而,卻在這等時候,大災難也很不合胃口得到來。
丫頭一邊縮著脖子一邊費力的向貓爾的屋子中趕來,嘴邊因大喊而吐著白氣:“王妃,王妃!!!大事不好啦!!!”
貓爾也因天氣的寒冷而縮在厚實的被窩中,不悅的皺著眉,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啦,他是病人應該靜養才對。:“搞什麼?”貓爾鬱悶的從溫暖的被子中冒出腦袋,衝站在扶著門氣喘咻咻的丫頭吼道。
“王妃、妃,呃,呼~大事不好啦!”哎喲,可把他累死啦。
“什麼大事不好啦,你這張嘴什麼時候能帶點好消息會死啊~快把壞消息說完,說完我還要睡覺!”貓爾白一眼丫頭,人醜還要老是帶壞消息。
“王妃你還有心思睡覺?王爺在宮中出大事啦!!!”丫頭急的揮著雙手。
“相公?!”貓爾一聽和雲逸軒有關,骨碌碌從床上爬起來:“相公出什麼事啦?”
“剛才小山子偷偷從皇宮中偷偷跑出來向我們傳話,皇上好像要王爺交出手中的兵權,王爺不依,現在王爺此時正和皇上僵持著呢。”
“兵權?”貓爾一邊穿起衣裳,一邊問,這些他好像都不太知道,相公也沒同他講起這些。
“是啊,你不知道,王爺在因為失去你,招過一次兵馬去攻打大唐,後來留下來的兵馬被沒有給皇上,我聽趙冥說好像是因為王爺怕皇上對他不利,才不想將兵馬交出。”丫頭抓抓頭發,突然大叫起來:“我的好王妃,現在我們趕緊逃吧,皇上好像已經派人馬準備將王府所有的人都抓起來呢!”
“為什麼要抓我們呢?”貓爾不解,最後費力的穿上冬天的衣服,這冬天的衣服太厚穿起來特別的費力。
“你說呢?株連九族王妃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丫頭怪叫起來,都什麼時候了,王妃在這種時候泛起傻來。
貓爾拍拍腦袋,看來他睡太久了:“可我有傷,我們能跑多遠呢?對了,相公會不會有事啊,如果他現在有難,我又能跑哪去呢?”
“王妃,你現在都有難,你還管得了那多?王爺身邊有趙冥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貓爾給了丫頭腦門一記北拳:“反正不是你的相公你不擔心,他是我相公!”要是雲逸軒出什麼事,那他不是要收寡啦,他現在心急如焚,如果相公有個三長兩短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你是王妃吧?請跟我到皇宮一趟!”屋外一位身材魁梧,一手捏拿著身上配著的大刀,上嘴唇上的胡須在他說話時一翹一翹,要不是他的眼神充滿惡毒,其實他長像相當滑稽。
“王妃為什麼要跟你去!”丫頭將貓爾護在身後。
“放肆!一個小丫環感敢擋在大爺的麵前,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大漢‘唰唰’撥出身後的大刀,擦的雪亮的大刀閃著冷酷的銀白色。
“你是皇上派來殺王妃的吧?”丫頭攔在貓爾身後,突然丫頭用力衝向大漢,被用騰出一隻手將貓爾費力的向屋外拋去——“王妃,快跑啊!!!!”
“啊,丫頭?!!?”貓爾被丫頭的力道摔在了屋外,當他驚魂未定時,另一個畫麵刺激著他的眼球,血不斷染著他的眼球,無情而冷利的銀白色斬去了丫頭頭盧,不少血濺到了屋外貓爾身上,貓爾顫抖發不出任何聲音,豆大的汗從額頭滑落,他就這樣呆呆看著丫頭身影緩緩倒了下去,連丫頭的痛呼也沒有,心髒的狂跳讓貓爾發出犀利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來人,把王府所有人都殺了一個也不留,除了王妃外!!!”大漢的話音剛落,不少慘叫聲從王府各個角落傳來。
貓爾捂著自己的耳朵,這樣淒怪的叫聲讓他窒息,不知是因為胸口的傷在作祟,還是這些慘叫聲讓他的心深深扯痛,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王府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貓爾絕望的哭泣起來,雲流和相公的感情不是很好嗎?為什麼突然會這樣;貓爾抖動的吸吸鼻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恐懼的叫聲還是不斷摧殘著他的心。
大漢大搖大擺來到貓爾跟前,揚起臉:“來人,把王妃帶進宮去。”
貓爾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像無氣力的幽靈任兩個士兵攙扶進到一輛馬車內,這曾是他生活的地方,現在每走一步都是奴仆們的屍體,血染紅了這裏的每一寸,他最愛的湖泊被血染的通紅,昔日神彩奕奕的王爺府,現在被陰鬱和恐慌渲染著,一股股血腥彌漫著王爺府;在王爺府的天際同時也被烏雲壓的底沉,混濁一片見不到一絲日光,這就是古代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嗎?越是得到皇帝的親信,越是死的最淒涼嗎?
這是封建王朝,君王主宰著所有臣民的生死,君要臣三更死,臣不得五更亡;相公雖然貴為王爺,是皇帝的堂兄還是逃不過這樣的命運,他的心好痛,他為什麼沒有同丫頭一樣被砍去頭盧,他要被帶到皇宮,皇帝隻是想讓他看看自己的相公是怎樣死的吧,世道變得真快,單單為一個兵權的事,皇帝可以這樣無情,這就是古代曆史的相殘吧,貓爾將身子靠在顛簸的馬車上,嘴角冷冷勾起,沒想到他和相公的結局是這樣的一個結局,本來以為幸福已經來臨,看來他隻能和相公做奈何橋上的怨靈,隻恨,隻怨。
“到了!”大漢粗爆的掀開馬車的簾子,單手貓爾將貓爾抓起,不知走了多遠,最後貓爾被甩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
“痛~”貓爾皺著小臉,他的肩快被剛才那個大漢抓斷了。
“娘子?”雲逸軒轉過臉,哀傷的望著貓爾。
“相公?!”貓爾抬起臉,準備奔向雲逸軒時,被剛才的大漢一把扯回。“你們要幹什麼!?”
“王兄,兩個選擇!”高高坐在寶座上,被燭光照的有些模糊的雲流發出冰冷的聲音。“第一,將你那些兵馬全交讓來,你就能和你心愛的娘子活下來;第二……不用我說,你應該清楚。”
“皇弟,真沒想到你狠到如此地部,這些兵馬我也是為防止這樣的一天,沒想到你……。”雲逸軒寒著臉。
“別的不多說,你做個選擇吧!”在燭火下扭曲的臉,越來越模糊如一團黑色的霧包圍著雲流的臉龐。
貓爾掃了四周一眼,發現雲逸軒腳邊躺的正是趙冥的屍體,相公身上的血漬應該是趙冥的吧,貓爾深深吸一口氣,淚水溢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寧死不從!”雲逸軒回絕。“你用這種方式逼我順從你,是不可能的,你的算盤可能打歪啦!”
“哼,來人~給我我把這個密謀篡位的王爺給我拿下,若是反抗殺無赦!”雲流陰冷的聲音落下的同時,無數冰冷的劍向雲逸軒身上刺去,貓爾大聲尖叫:“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快給我放手!!!”
貓爾胡亂的睜開眼睛,發現確信剛才的吼聲確實是從眼前的人發出,這個人正氣憤瞪著自己。
“快放手!”這個人重新發出雷鳴的吼聲,細看發現這個帥得掉渣人的臉越漲越紅,快紅的跟豬肝色不向上下啦。
“呃?”貓爾揉著自己的眼睛,然後長長的籲口氣。
“我親愛的娘子我錯啦,你快放開我成不?”雲逸軒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威嚴不威嚴啦,發出痛苦的哀叫。
“怎麼啦?”貓爾大為不解,剛才他還做了一個惡夢呢,正準備跟相公述苦呢,怎麼他對他一臉鼻涕子一臉口水的。
“哎喲~”雲逸軒臉色越發難看:“你掐著我的手老半天了!!”更可惡的是,娘子平常指甲就很長,像這樣用力掐著他真快沒命叫出聲啦,他的手臂是肉做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