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輕輕地閉起眼睛,暗自唏噓了一聲,看樣子,這個馮樂山果然是發現了。
“我們隻管往上麵走,能走多遠是多遠,等他露麵了再說!”沈硯棋知曉清歌心中一定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可是眼下根本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而且清歌對於危險的敏感不是假的,他自己也能感覺到這個聲音所帶來的陰寒之氣,顯然就不是什麼善類。
“想走?我尋尋覓覓找了好幾百年的最佳肉身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太可惜了?”那個陰寒的聲音忽遠忽近,就像是時而在他們的耳邊,時而又在遙遠的天邊一樣。
“你說是不是啊小姑娘?”
清歌猛然回頭,注視著自己周圍的空間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但是剛才那句話分明就像是吐納在她的耳邊一樣清晰。
“別找了,你們是找不到我的,我是無所不在的,你們也別妄想要從這裏走出去,不用我說,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誰了,對吧?”
陰寒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樣忽遠忽近地捉弄他們,而是在一個距離他們不遠的位置對他們細細地說道。
“你是誰?”沈硯棋的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容,接著說道:“你不過是一個永遠智能生活在黑暗之中,妒忌著別人能夠擁有光明,擁有正常的身體,能夠見到光明的可憐蟲而已。你要真有本事怎麼連自己的眼睛都醫治不好,還有,我可沒有聽說哪個修為高深的修士是像你這般藏頭露尾的。”
清歌擔憂地看這沈硯棋,知道他是在激怒馮樂山,好讓他現出真身,畢竟奪舍這種事情雖然能夠延續他的壽元,依靠著他元嬰所擁有的經驗繼續修煉,但是元嬰和新的身體是有著一個磨合期的。
這個階段,修士十分脆弱,僅僅隻有被元嬰奪舍的身體的修為的一半,要是元嬰和身體的排斥性比較大的話,這個修為的折損還要更大,所以一般元嬰奪舍之後,都需要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靜修一段時間,至少先將元嬰與新的軀體的排斥性解除。
如果馮樂山一直在換身體,也就意味著他的身體其實一直是比較虛弱的,假如這個時候他能夠現出真身,沈硯棋和清歌就能夠評估出馮樂山現在修為的深淺。
是他們能夠應付的,二人合力將之斬殺除掉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敵不過,那就子啊從別的角度來思考一下他們現在的處境,顯然馮樂山是看中了他們年輕的身體,想要從他們這裏下手,然後奪舍重生。
就算是惹怒了他,他暫時也不會殺他們。
這個賭局,不管怎麼說,都要嚐試一下,否則一直受到他的壓迫豈不是太過壓抑了?
“你想用激將法?哈哈!”陰寒的聲音有開始笑了起來。
“小子,你還太嫩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雖然沒能夠有你現在的修為,可是我早早就將人心看得透徹無比,我之所以能夠活到今天,不僅僅是靠修為,更重要的是,我還靠我的腦子,所以你的這些小把戲小心眼最好都收一收,要知道這些都是我在多少年之前就已經玩爛的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