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告訴你的?”他知道勒皓現在不經商,但商圈裏的事他都知道個大概齊,沒想到唐夏的消息他居然也會知曉。
“還用別人告訴嗎,看你笑得那麼騷,我就知道了。”勒皓最了解他,對外人一般沉默寡言,對家人朋友看重的人又是另一副模樣。
秦正磊又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口中卻有些失落。“她變了。”
勒皓不讚同他的說法。“誰沒變?你不也變了嗎,身邊還多了個模特兒,想赴我後塵啊?”
見勒皓又扯不正經的,他開始攆人。“滾滾滾。”
“我還真急著回去,給微兒熬魚湯。下個月二十號我兒子滿月,你帶著唐夏來,人和禮金都得到。”勒皓重新挎著紮眼的媽咪包,強硬地扔下不容置疑的邀請。
秦正磊點燃一支煙,同樣的煙今天格外的嗆,嗆得他直咳嗽。他走到窗前,要放放這煙味兒,還有勒皓那不厚道的家夥,故意釋放出的幸福味道。
對麵街道那抹無法忽視的粉紅,和一個大男人配在一起,還真不是一般的辣眼睛。他卻灑脫地穿梭在人群中,帶著那份自豪與成就感,讓站在高處的秦正磊,內心攪動著叫羨慕的東西。
——
海叔從山區回來,第一時間去了慈善總會,聲討了前幾天慈善晚宴中主持人的惡劣,又登門造訪了秦氏。
“秦先生特別對不起,因為我們工作的疏忽,讓您受到了不公平待遇,我代表紅瓢蟲和我個人向您致歉。”因慈善總會那邊剛加入調查,還沒有做出正麵回應。海叔隻能代表有限地,誠意滿滿地說著歉意。
“沒什麼,我不會把這件事算在紅瓢蟲上,我們還跟以前一樣,不變。”秦正磊對當晚捐贈排名被篡改、被刁難他都沒放在心上,社會的陰暗麵又何止於商界呢,他早習以為常了。
“謝謝秦先生的大量。”海叔為他的寬容所動容,心裏更平添了一重虧欠。
“其實算起來,也是你們紅瓢蟲的義工救了場?”秦正磊有意點撥了一下。
海叔收到個中意思,順勢也是由衷地肯定。“我聽蔣裏說了,我會給與唐夏嘉獎。”
秦正磊微微點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秦先生工作了。”海叔很有眼色地告辭。
“慢走。”秦正磊穩重起身,禮貌送客..之..後..揮著胳膊歡快地對著空氣一頓神撓,恰巧被進來的周秘書見個正著,在她的驚奇之下,他瞬間撿起掩飾性淡定,扮上老板的角色。
唐夏莫名被海叔叫到辦公室,等她出來的時候兜裏多了一個紅包,更是莫名其妙!
海叔說是獎勵她,在紅瓢蟲其間的突出貢獻。
貢獻?她跟別人做的都是一樣的,不多什麼啊?更別提什麼突出貢獻了!
她想要問的更清楚時,海叔草草找了工作為由,把她支了出去。
蔣裏三八地湊過來,打聽著消息,“下裏巴人,海叔叫你進去幹嘛?從實招來。”
唐夏要是說了實話,那她就是傻。當著吸血螞蝗的麵談錢,還沒等兜裏的錢捂熱乎就得被搶光。她敷衍了事,“沒什麼。”
“少來,說,海叔是不是問你,我這幾天又幹了什麼過分的事,你出賣我了?”蔣裏硬逼之下暴露著做賊心虛。
“你既然知道自己做了過分的事,還怕別人告狀啊?”唐夏討厭她這種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的行為,更瞧不上她這種不光明的行徑。
幾天前,有愛心人士捐贈的書裏,其中有幾本是值幾個錢的,蔣裏私自掛到了網上二手交易市場。
“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給個痛快話兒,有沒有告發我?”
唐夏可不想被她纏上,幹脆地回答。“沒有。”
蔣裏這下放心了,“夠意思,改天請你吃廁所串串。”
“免了,用不著。”唐夏更加幹脆地拒絕。吸血螞蝗的飯能隨便吃的嘛,不被扒層皮都算輕的!
“客氣個啥,你這就走了?”蔣裏心想著又省了頓飯錢,美了。
唐夏沒吱聲,隻是揮了揮手,走出大門口。
她下了公車,要步行十多分鍾才能到秦家小區。剛邁進小區沒幾步,身後開過的車緩緩停了下來,她瞄了一眼,倒黴地是秦正磊降下車窗,在車裏盯著她看。
“上車。”
這家夥命令誰呢,她高傲地快走幾步。“不需要。”
他緩緩的車子跟了上去,拋出一句。“這麼快就想卸磨殺驢?”
她側頭看他,“什麼意思?”www.x33xs.com
“上車。”他扔過兩個字,就不信她不上來。
唐夏隱隱猜測著,海叔的獎勵不會跟他有關聯吧?想了想,上了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