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得意。“今天你得了筆巨款吧?”
她意料之內又透著頂瞧不上,他那招人煩的牛X哄哄!“是你?”
“為了表示對你的提點,分我一半不過分吧。”他一隻大手不客氣地,伸到她麵前。
唐夏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式的有錢人在她身上摳錢的,並且還是這麼的理所當然!
她從環保袋裏掏出剛捂熱乎的紅包,拍在他手上。“你還真不貪,都給你。”
秦正磊還沒等笑出聲兒,感覺手裏太輕,手一攥紅包確定是空的。“唐夏,你一點知恩圖報的心都沒有嗎?”
唐夏從紅瓢蟲出來,想著這筆意外之財用來做什麼好?吃的,秦叔家吃的不賴。穿的,她要求不高,有T恤牛仔就夠用。想來想去,選了個最讓她踏實的。
她為自己的遠見沾沾自喜,更為眼前賊手落空而偷笑。不!她幹嘛要偷笑,要光明正大地笑才對!隨即展開一口小白牙,笑得格外燦爛。“不好意思,你比房東下手慢了點兒。”
一道光閃了他的眼,不是她的笑,而是她的話。“你交了房租?”
笑話,房租可是大事,她的小窩可是安身立命之所!“我不交房租,難不成像你一樣捐出去,我可是正宗的窮人。”
毫無預兆的急刹車將她身體猛地前傾,幸好安全帶又將她拉了回來,不然肯定會撞到前擋風玻璃上。
“秦正磊,你有病啊?”
他眼中的那道光,亦然成了放大鏡下的光束,投影在枯葉上縷縷青煙下燃起火星。
“唐夏你是沒把心帶回來,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心?”
夜,秦正磊瞪著天花板,他抻著的脖子僵直到發麻,也沒能琢磨透她。
有了閑錢居然去交那個狗窩租金,她到底想幹嘛?特別是她臉上那種刺眼的自在,就算他有十個肺,也不夠被氣炸的。
——
唐夏抱著疊好的衣服,正要送到秦叔房間裏。秦珍拎著剛從外麵晾幹的襯衫,拿給她。“去給阿正送去。”
“為什麼?”唐夏覺得奇怪,上次她們分工明確,她隻負責秦叔的份兒。
“反正你也要上樓,順路啊。”秦珍盡量說的隨意,把襯衫塞到她懷裏,就跑去廚房。
等唐夏上了樓,秦珍暗暗偷笑。上次她擅自進了阿正的房間都被罵了一頓,這次她不但可以置身事外,還能看侄子發飆吼唐夏的好戲!
唐夏才懶得敲秦正磊的門,直接把襯衫塞在門把手上,門卻在這個時候該死地開了。
早上起來的他,看著門把手鼓起的大包,帶著起床氣不善地說。“把衣服給我放到衣櫃裏來。”
唐夏哼出一聲不屑地笑,開玩笑,他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呢!她牙尖嘴利地說著反話。“我可不敢進秦大少的房間,活活被罵成沒家教、沒禮貌、沒常識的豬頭可劃不來!”
他意味不明卻又執意地說,“我讓你進來。”
“那也不進。”唐夏心想,她才沒那麼傻,不上他的當!
他抻開襯衫,上麵爬滿大大小小皺巴巴的褶子。而她懷抱著工整的衣服,如同買家秀和賣家秀的直觀對比,慪火區別。“襯衫被弄成這樣,我還怎麼穿?”
“我管不著。”她可不是他的專屬傭人,有本事找他親小姑說去。唐夏不再理他,抱著衣服走向秦叔的房間。
他上前搶過她手裏的衣服,就往自己房間裏跑。唐夏敏捷地追了過去,並且還在他屁股上踢出一腳,他被床腿兒一拌,手裏的衣服順著窗口飛了出去,而他則自由落體撲倒在床上。
他大馬趴式的狼狽,迅速調整為美人側臥,還有臉上微同步揚起的幸災樂禍。
唐夏看著他惡心又欠揍的身姿和嘴臉,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的幼稚,活脫脫一個沙雕。
“不知我老爸看到,屋外落滿了他的衣服會做何感想,會有什麼話說?”
他腳丫子抖得那叫一個得瑟,此時,窗外響起宏亮的訓斥聲,足以貫穿方圓兩裏地。
“阿正你這個小兔崽子,閑的沒事幹是不是?扔我衣服來陷害夏夏,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不長進的臭小子?”
秦正磊懷疑老爸偷聽了他窗根兒,要不然怎麼神接茬兒?迫於緊要關頭的局麵,他又不敢探頭去看個究竟。
真相是,秦叔太了解自己的兒子,從小就處處想著怎麼欺負夏夏,就喜歡惹她哇哇大哭,挨多少揍也不長個記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多行不義終自斃!”唐夏以最終的勝利者,帶著嘲笑離開。
他火大地錘著床,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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