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能有什麼意外?
他仔細的思索,發現根本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這裏前後都是自己的人,身邊還有魏公公這樣的一流高手,隨行進來的五百禦陵衛都是不願歸順魏公公之人。而朝廷之上,想來兵部尚書費邦與禮部尚書施朝淵以及其餘臣工已經把持了朝政,隻要自己這裏取得勝利,得了傳國玉璽與虎符,那麼一切塵埃便落定。
這麼一想心裏的不安漸漸散去,他開口說話了。
“父皇之心意兒臣領了,那麼現在兒臣請父皇禪讓皇位,不知道父皇可舍得?”
“兒臣之所以行那些上不得台麵之事,非兒臣之願,而是迫不得已。清風細雨樓無處不在,雨花台也像蒼蠅一樣盯著兒臣,要成此大事,兒臣隻有行於陰暗之處。”
“現在陽光已然灑落,兒臣向父皇保證,此後定會站在光明處,為大虞之萬歲江上開創一番盛世,父皇以為如何?”
虞胤看著虞問天久久沒有再說話。
他徐徐的閉上了眼睛,忽然問了一句:“若是你得了江上,你打算如何處置朕和尚貴妃以及……這些皇親國戚?”
虞問天沉吟片刻,回道:“父皇自然會安享晚年,皇親國戚本就是虞家血脈,兒臣會善待,哪怕是老四,兒臣會一視同仁的善待。兒臣也不想流血,所以兒臣隻需要兩個人死。”
他看向了尚貴妃,“這個害死我母親的賤人,必須以死謝罪!”
然後他看向了傅小官,“這個臨江來的小地主,他也必須死!”
傅小官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特麼又沒招惹你,為何我就必須死?
似乎皇帝也有些驚訝,於是虞問天補充了一句:“他……太危險了,兒臣不喜歡。”
麻蛋,這個解釋就不講道理了。
你若造反成功,我特麼對你有什麼危險?
皇帝似乎覺得這句話出乎了他的意料,所以他笑了起來,甚至轉頭看了看傅小官。
這小子不錯,居然能夠讓虞問天忌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句話本來是四皇子曾經在夫子廟上對大皇子說的。
虞胤又一次看向了虞問天,“你現在如果改變主意,朕還是不會怪你。”
“父皇,兒臣對於今日情形朝思暮想了足足八年,所以……”虞問天再次對虞胤躬身行禮,“所以兒臣希望今日之事,就此了結,不要再流血了,畢竟這裏是帝陵,兒臣尋思曆代的先祖們並不希望我們過多的打擾,皇奶奶也還要去天上陪皇爺爺,莫要錯過了登天的吉時才好。”
虞胤的眼裏終於流露出了一抹失望,然後是決絕,最後是斷然。
“那麼,你且去吧!”
他的話音未落,傅小官便發現所站之處忽然傳來一陣震動,地上瞬間冒出了兩堵牆,也就在同一時間,虞問天豁然蹙眉,伸手一揮:“殺!”
前後兩堵牆升了起來,剛剛升起一半,魏公公一步踏來踩在了牆上,傅小官慌忙丟出了霜寒月明和酥骨散。
兩粒藥丸在空中炸開,一篷綠煙散發而出,魏公公手握長刀屏息著呼吸一刀劈下,煙霧震蕩,刀法淩冽仿佛疾風斬勁草!喵喵尒説
傅小官大驚,卻見陛下身後的賈公公——那個人畜無害的傳旨老太監,他撓了撓胯下,對著那一刀悄咪咪的彈了一指,然後那隻手很快的縮回了袖子裏,就像什麼事都未曾做過一樣。
“叮……!”
一聲嘹亮的聲音響起,清脆悅耳,在這石室中如漣漪一般回蕩。
傅小官便見魏公公如遭重噬,仿佛有一把大錘通過他手裏的那刀錘在了他的胸口。
他狂噴了一口血身子倒飛而去……石牆升得更高,傅小官最後一眼看見的是這石室的兩處通道裏整齊的衝出了許多的兵!
右邊前麵的那人手持一杆長槍,另一隻手裏居然還捏著這個酒饢,他是皇城禁衛統領霍淮謹!
而左邊前麵的那人提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駭然就是南嶺郡種田的那位前南部邊軍大將軍——費安!
。您提供大神堵上西樓的傅小官虞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