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你父名藍玉(1 / 2)

這酒壺,和師父送自己的那個酒壺,幾乎可以說一模一樣。

這是師父在告訴自己,他已經來到了鞏昌城,等著自己麼?

從小靠著撿拾路邊的菜葉子果腹,在別人的欺負中艱難度日,隻有和師父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才知道了什麼叫溫暖,什麼叫關愛。

雖然自己一直幻想著和師父相認的那一天,可眼看著這一天即將到來,肖塵一時間激動地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沉默了半天,肖塵扭頭看向段天明和小李子:“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王掌櫃說幾句話。”

段天明一愣,和他有什麼話說,還要我們兩人避開?

見肖塵的臉色很是認真,也不再多問,招呼了一下小李子出了房門。

“王掌櫃,是不是他來了?”肖塵一臉喜悅的看向王重振。

“嗯。”王重振點點頭。

“那天,將鞏昌衛千戶製服的也是他?”

“嗯。”

“這麼說,他很擔心我的安危,他在幫我?”肖塵的雙眼有點潮濕。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對於一個孤兒來說,師父的意義,不僅僅是溫暖,還是依靠,是寄托。

而現在,得知師父就在附近,肖塵內心的激動無以言表。

“他一直都很擔心你,也可以說,他的存在就是因為你。”用力的點點頭,王重振道。

“因為我?”肖塵一臉的不解。

“是。很多事情,等你傷好了去見他,他會全部的告訴你。”王重振笑著說道。

肖塵的臉上現出一絲苦笑:“王掌櫃,和他是一夥的?”

“是,我是他的部下。我所做的一切,都聽命與他。”

“這麼說,太子被劫持一事,王掌櫃你也參與了?”

“我參與了。”王重振道,“但所有的一切,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其中的原委,還是讓他一一的說給你吧。”

說著,王重振拿起放在大通鋪上的酒壺,抜開了酒塞子,朝著肖塵一遞。

“這種療傷藥,配合著燒酒效果更好。就你目前的這個狀態,三天之後基本上就可以痊愈。昨個來送療傷藥,忘記藥引子這檔子事了,今個,他專門讓我送酒過來。”

麵對曾經的頭號敵人,肖塵竟然生不起任何的恨意,更是連該有的警惕性都消失不見。

拿起酒壺,就使勁的灌了幾口。

濃烈的老燒酒,如同一根燒紅的鐵棍一樣,順著嗓子眼一直捅到了肚子裏。

火辣辣的,帶著些許的苦澀,卻異常的夠勁。

三日後,天空剛剛泛起一陣魚肚白,肖塵就翻身下了大通鋪。

段天明手裏端著一碗不知道什麼肉熬製的濃湯走了進來。

“你這傷勢剛好,又準備幹什麼去?”看著衣帽整齊準備出門的肖塵,不禁問道。

肖塵受傷的這些日子,段天明不僅僅盡著一名兄弟的義務,更是如同兄長般給肖塵變著花樣的做各種好吃的。

東廠的主心骨是肖塵,他不能倒下是一個原因,更為重要的,是在段天明的心目中,東廠所有人都是兄弟,是一家人。

“我出去活動活動,這在通鋪上趴了七八天了,渾身的肌肉都發酸了。”肖塵笑著說道。

“喝了這碗湯再出去。”

“好。”接過湯碗,肖塵一口幹了個底朝天。

“今個,五百名東廠的兄弟就會抵達鞏昌府,明個,是不是我們去定西候府,給他改頭換麵?”看著肖塵,段天明壞壞的一笑。

“今個兄弟們若是抵達,我們連夜出發。”肖塵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一個鞏昌衛,都膽敢明著劫持府衙大牢,定西候的根有多深,還有著多少隱藏的勢力,誰也不知道。

不過,不管你又多大的勢力,敢謀反,就隻有死路一條。

“嗯。”段天明用力的點點頭。

客棧裏麵,張老特意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站在窗口,不停的打量著外麵的街道。

桌子旁邊的王重振,似乎害怕不幹淨一樣,將擺在桌麵上的茶碗擦了又擦。

半夜時分,沉睡中的王重振就被張老叫了起來,讓他看自己的衣服合不合體。

又吩咐王重振,將客房裏麵再收拾一番,一定要幹幹淨淨的才行。

似乎心中焦急異常,張老趴在窗戶邊上,將腦袋都探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