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以前的寧鋒冷,可以用春風得意來形容,但最近的寧五公子,卻是全身都冒著寒氣,一般人輕易不敢近身。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明明已經是個廢人了,居然還能翻身,多少名醫都診斷過,說是腿廢掉了,但現在人家卻好端端的,什麼傷都沒有,跟以前一般活蹦亂跳,甚至連功夫都絲毫沒有落下,跟以前一般能打,連他都不是對手。
他隻覺得上天待他何其不公,既然給了他希望,又為何讓他如此絕望。
最近將軍府的下人們,都有些戰戰兢兢的,看見五公子寧願繞道走,就怕不小心觸了黴頭,倒黴的隻有他們自己。
寧鋒冷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領,這大冷天的,他絲毫不覺得冷,反倒覺得胸口燒著一把火。
“這都叫什麼事,之前就我一個得用的時候,便覺得我是個好兒子,現在寧鋒銳一回來,他就怎麼看我都不順眼了。”他有些暴躁的開口道。
田姨娘隻得在一旁勸道:“總這麼下去也不是法子,你得拿個主意出來,不就是因為唐知府的死,怕這事受牽連嘛,那你想法子查一查,看這事是不是另有蹊蹺。”
聽到這話,寧鋒冷想想也對,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老頭子膽子小,就怕因為這事受牽連,畢竟新來的知府,也不知是哪邊的人,總得有所防備。
“這事情老頭子早就派人查過,卻什麼也查不出來,反倒查出我們與那劉姨娘有牽連……”說到這個,他就滿心鬱悶,查點什麼不好,怎麼就偏把這事漏出來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沒一件事合他的意。
田姨娘想了想,開口道:“因為劉姨娘的緣故,唐府那邊的事情,我也有多留意,我記得唐知府身邊,跟著個姓黃的幕僚,偶爾聽劉姨娘說過一句,好像得很用,隻是他們出事之後,這個姓黃的幕僚就沒見了蹤影,我猜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她這麼一說,寧鋒冷頓時就上心了,他是在外行走之人,最清楚幕僚代表著什麼,一些事情可能連枕邊人都不太清楚,但得用的幕僚卻一清二楚,甚至幫著謀劃,總之,幕僚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既然是得用的幕僚,那知曉的事情必然很多,還真說不準知道唐知府的死因為何,要說什麼天罰,他也不信這個的。
“多虧姨娘提醒我了,有了這個方向,查起來也容易得多了。”說著,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道:“這雲州城就是我們的地盤,隻要人還在,那怎麼都能找出來。”
就算是離開了,他也能順藤摸瓜,遣人去抓回來。
“找人的事我倒不擔心,你們在外行走的爺們,誰手裏沒幾個可用之人。”田姨娘說著,抬眼看向他道:“你那媳婦脾氣是真不行,你可得好好管管。”
說到楊氏,寧鋒冷也不由皺眉,這個妻子他並不十分喜歡,之後以娶回來,看提楊家,那可是老頭子手下最得用的人,很大程度上能左右他的決定,總之,楊家不容小覷。
“她又怎麼惹姨娘生氣了,你是做婆婆的,想如何管教都可以,她一個晚輩還敢忤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