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司琅就站在葡萄架下,也不管門關了沒有,染染在不在屋裏,就開始解皮帶,“做完了不要再糾纏我。”
人不要糾纏,心也不要。
司琅想,如果跟他做過了,陸青岩離開他的生命,他的心就不會再亂了。
他快要被那種感覺糾纏的窒息。
陸青岩睜開眼,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往自己一扯,雙眸淩厲鎖著他,還沒等司琅反應過來就又笑了,“不單是想這個,想跟你談戀愛。”
陸青岩就著他的手起身,將司琅推在躺椅上,半蹲下身給他扣皮帶,理好衣服才又站起來俯下身親了親在躺椅上的司琅。
“為什麼不報警?”
司琅不語,揮開他的手,“不做我走了。”
陸青岩拽住他的手腕,扯回自己懷裏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腰,低聲說:“做,但我不跟你做交易,我要你心甘情願。”
“我根本不是心理問題,你治不好我!”司琅心裏煩悶,口不擇言地吼出聲,“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了,你把我當個女人?還是當個殘廢?”
陸青岩捂住他的眼睛,感覺到掌下的人在發抖,臉色也因為激動而微微發紅。
“我不當你是個女人,你是正常的男人,不管會不會起反應你都是正常的,可以被愛,可以愛人。”
司琅心緒難平,有些話一衝出口就仿佛開了閘的洪水不再艱難,“可以愛人?我拿什麼愛,那些冷冰冰的工具嗎?”
陸青岩虛虛地將他攬進懷裏,用他最溫柔的聲音一步步牽引他,“愛一個人是用心的,不是用這裏,你的心在冰川裏,給我一隻手讓我拉你上來,好不好?”
司琅別過眼。
“你不上來,我下來陪你,司琅。”陸青岩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下,聲音極致溫柔,“讓我做你的星河長明。”
司琅眼眶發酸,什麼話都不肯說,卻也沒掙開他的懷抱,好半晌才啞聲說:“我給不了你要的。”
“你可以。”
陸青岩很果斷,司琅反倒愣了,“你怎麼這麼肯定?這麼相信我?”
陸青岩伸手擱在他頭上揉揉,笑著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我要你開心,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我自己能給你開心。”
司琅輕吸了口氣,陸青岩將手放在他心髒處,“哥哥,心跳的這麼快,被我的情話感動了?以身相許嗎?不願意的話我許也行。”
“氣的。”司琅揮開他的手,轉身要走。
陸青岩這次沒拉住他的手,慢悠悠地在他身後問,“晚上來嗎?”
司琅沒理他,抬腳走了。
-
司琅晚上站在診所門口足足三分鍾,他真是有病才會因為陸青岩那句莫名其妙的晚上來了跑過來。
也許是因為那句,你的心在冰川裏,給我一隻手讓我拉你上來。
也許是因為那句你不上來,那我下來陪你,又或者是因為那句讓我做你的星河長明。
也許因為他是陸青岩。
司琅推開門進來,院子裏的有兩盞造型漂亮的地燈亮著,陸青岩還坐在躺椅上,旁邊放了一個古舊的唱片機,咿咿呀呀地唱上世紀的老歌。
“過來。”
司琅走過去,陸青岩從躺椅上起身,把懷裏的半碗葡萄遞給他,“晚上給你摘的,剛洗好,嚐一嚐。”
司琅嚐了一顆,問他:“你吃了嗎?”
陸青岩說:“沒有,留給你吃。”
司琅心說這個葡萄根本沒熟,把人酸的胃都擰起來,咬了一口硬生生忍住了囫圇咽下去,“沒吃就別吃了。”
“不甜嗎?”陸青岩疑惑地拿起一顆,司琅看他咬了一口酸的眉頭都皺起來,忍不住笑出來,肩膀微微顫動。
“甜嗎?”司琅問。
陸青岩說:“不甜,我想嚐點甜的。”
司琅道:“我看你這……”話頭一起一下子怔住,剩下半句被陸青岩含住,青葡萄的酸澀在口中蔓延,帶著微微的木質香水氣,司琅心髒劇烈跳動,反射性地要去推他卻被握住手圈在男人腰上。
“小哥哥,把眼睛閉上。”
司琅瞪了他幾秒,眼神從排斥到柔軟,直到慢慢閉上了眼睛,雙手不被他掌控而是自己圈住了他的腰,仰起頭承受這個索要甜頭的行為。
不像那天在禮堂裏的突如其來,這個吻緩慢而溫柔,伴隨著音質極差的唱片機和蟲鳴鳥叫,連呼吸都被放慢了無數倍,像是一隻手在詳詳細細地編織一個美好而柔軟的夢。
皓皓雪原皚皚冰山仿佛碎了一小塊裂紋,有微熱的體溫熨帖,化成一灘柔軟的水。
司琅蘸著那水,慢慢地寫了一個陸青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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