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去兒童公園拍照(1 / 3)

這天約好一起去兒童公園,下班後,他和孫炎軍來叫她,她興高采烈,搶著當義務員,奇哥替她拍照,她十分不願,他說:

“我幫你拍,拍得很好的。”孫炎軍也在起哄著,對於晚上的布景,她實在是無興趣,她要拍別人不喜歡別人拍她。回來的路上,和奇哥走著回廠,他說:

“聽你一言,去醫院看看。”她說:

“是啊,去看看。”他說:

“不想去,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不知道糊塗下去,知道會絕望。”她說:

“沒有更好。有的話。。。。。”話還沒有說完,他接口說:

“就算了。”她說:

“毛病,有病去看呀。“他笑了。她說:

“不為自己想想,也替我想想,有時很開心,一想起你這個樣子,我就不高興,最起碼我要死十個細胞。”他說:

“別人沒有說過,隻有你。”她心中一驚,這個家夥會騙人,她和周新星相處,一樣有顧忌。也同他提過,他竟說沒有人。她沒有點破,隻說:

“別人的事,我哪有心思去管,我是太空閑。”他笑。到了他的寢室,坐下聊天,很快就來了孫炎軍,周新星,張一棟,一起講著笑話,奇哥也挺自信和他們交談,她喜歡他高談闊論豪氣衝天的樣子,不喜歡他憂鬱的樣子。九點多點她便告辭,和他們一塊走出來,去小店吃麵條。

1995年2月28日許多話未經考慮後果而說出來,是自討苦吃。許多事憑衝動做是要後悔。這天發完工資,奇哥等她一起去她的寢室,因發完工資很遲,寢友都不在。她洗臉,說:

“我要換衣服。”他笑說:

“你換好了,我又不看。”她的臉緋紅,換完衣服去城裏吃了飯,而後便去徐師傅家。買了水果。他說:

“上次你說過後感覺難為情。”她說:

“那你買東西去還人情好了。”到了徐師傅家,維維和她男友,還有她的兩個弟弟都在,聊天坐上一個小時,也算是拜年了。回來後她肚子痛,身上來事,他抱緊她,她不習慣,她寫字他坐床上,過一會兒,把她抱到床上,要吻她,她躲避著,他起身,她以為他要回寢室,殊不知他關了日光燈,也關了台燈,他吻著她的唇,吸著她的舌頭,很衝動,她的舌頭發痛,很快她要喘不氣來了,他的手不老實,在她的衣服裏麵。她極力反抗,叫著:

“哥,哥。”他會放手,他說:

“你真小氣,耍脾氣。”兩個人吵鬧著,一夜過去,相安無事,他還是尊重她的。

有人開門,奇哥在她耳邊說:

“壞事了。”進來是郭珞琳,她和郭珞琳打著招呼,她沒做什麼事,有什麼好虧心。小姑娘說:

“回家了。”就出去了。其實木子李也嚇壞了,她想哭,一陣委屈。他抱緊她,用力吻著她。到底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一直到早上十點才起來,奇哥說:

“我有事要回家。”她便去二舅家吃中飯再回家了。新的一天開始,讓她重新摒棄過去的種種不痛快,以一個嶄新的自我出現。錯的已結束了,讓她學會原諒自己,學會克製自己,告別昨天,還她一個純潔的自我,不想再讓自己活得很累,也不想讓自己覺得太造作,她就是她,一個獨立的她,一個潔身自愛的她。這一切並不會讓她勉強自己做傻事。不會讓他輕易得到她,那簡直是妄想,不要怪她,要怪就怪他自己。

上班後,周春奇上白班,下班後他又回家,上班時不好嘻皮笑臉對著他,下班後又沒明時間相接觸。可等待就是失望,更多的是筋疲力盡,她不想直截了當地講出來,她繞著彎子,好不容易得知他回家的事,心中很是惱火。所有的一切,她究竟在等什麼,她念念不忘,他滿不在乎,為什麼?她感到一切都變得無可奈何,一切變得灰暗,而心情也變得很糟。而她總是在他身上找借口,不從自己身上找。她要求他百分百的忠誠,而她呢,能給他多少忠誠,和別人嘻嘻哈哈,他心中會怎麼想?她就是火氣大,也是那麼大聲,去車床實在是鼓不起勇氣過去。終於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要看相片,他說:

“拿回了家。”心中猶自冷了半截,他總是這樣態度。她心中微歎一口氣,她知道她們之間完了,不要抱任何希望和幻想。她忍不住說他:

“我討厭說話不算數的人。”他說:

“我也同樣討厭照得不好仍要看的人。”好不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差點想翻臉,她曾答應過她的事,看照片,竟然不守約。氣哼哼地回到中間庫,覺得很是生氣。當她覺得很有希望的時候,有人給她拔冷水,她很是氣憤,但冷靜下來想想,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她不想讓自己再欺騙自己了,在折磨自己的同時也折磨著對方,既然他不相信她,她也不想讓自己活得太累,就放棄他。結束吧,不是她不想他,實在是他令她感到失望和絕望。事情發展到無法恢複的地步了嗎?她真心讓他快樂的。沒有他的日子,她試著學會遺忘,以後別再靠近她了。她寫了信給他:

奇哥:

你好!

晚上開完會一走到寢室沒有人,兩個回家了,一個留了字條,琳等不及我,到夥伴那兒去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好萬般無奈,又不想睡,便給你寫信,喂,耳朵癢嗎?

今天我吃了兩個桔子,一口氣,也不管要生口瘡,好象還不解氣似,又吃了一個餅,胃告狀了‘別吃了,再吃不饒你。’乖乖,我不吃了。打開了錄音機,風鈴的香氣還是蠻好聞。真想這樣下去,不要天亮,明天不要上班該多好。上班了,又是緊張又是累,公事煩,私事也煩真不好受,心中難受,眼睛又想出汗了。奇哥,這幾天你過得好嗎?你常回家,心中好是嫉妒,咦,那邊的女孩有太多的魅力,樂得奇哥一天不見如隔三秋,急著回家。奇哥,老實交待,有幾個女友和小妹,喂,挺希望奇哥笨,笨得傻乎乎。而不要常騙人家,戲弄人家。我還記得今天你說‘討厭拍得不好還要看的人。’喂,不要抵賴呀,你有許多方麵聰明的地方,看見滿天的星星,心中很是明朗。

奇哥,有一顆星星是屬於我自己,我挑最小最亮的一顆,喜歡自己是小小的,又是亮晶晶的,你說呢?你最好是又大又亮的一顆。男孩總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今天一上班我拉響喉嚨講話,象吃了火藥似的,又差點要和別人鬥嘴,真是的,孩子氣的我。什麼時候能去適應別人,奇哥,有一天,如果我和你吵架,你會讓我嗎?

其實真得希望你能快樂,有時,我說話不知輕重,衝撞了你,說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想起自己,覺得很是悲哀,那麼好的朋友在身邊,總是不珍惜彼此之間的一切,待到失去時,才會感到對方的關切。小妹95.3.4。11.30分

下班後他就回家,她想著他有事,可也要說一聲呀。後來見他沒反應,她也樂得和別人出去玩,可總覺得自己有點醉生夢死,糊裏糊塗,過一天算一天的樣子。真得白白地浪費時間和精力。有時想想,實在是沒有必要浪費。紛亂的思緒,實在是自討苦吃,可又無法擺脫掉,明知道這樣下去,雙方都壓抑著都感到累,成長的歲月中,讓她脫掉了許多方麵稚氣,也讓她更加痛苦,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人呢。她提高喉嚨叫他,他就是滿臉通紅。她說:

“你在外麵等著。”進去給他拿信,說:

“你常回家,我挺閑氣,給你寫信。”他很是開心。

事情的發展並不是按她的想象中那樣發展的,一切都超出了常規,有時想憑自己的個性去做事,可一想到身邊的人,便又不敢放肆。這天他在寢室,沒有回家,木子李約他一起出去說:

“和師傅他們一起去舞廳,你去不去?”他說:

“不去。”她問:

“你為什麼不高興和我們一起出去?”他說:

“我不想出去,並不是不高興。”她不敢言語,怕衝撞他,很是委屈,不去就不去。和張律林,明煙,周新星,張師傅一起去跳舞,碰到了金權友,他一個人,便一起加入他們的行列了。她實在是不能唱歌,挺難聽。唱了兩首,就覺得自己很是無用。和張律林聊天,他說:

“男女之間的交往要適可,要有分寸。”她看見周春奇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心中有點不好受,而她自己則和別人打成一片。這幾天他不睬她,也不理她。她和張律林在跳時,無意中聽到周新星和明煙的在交談說,明煙說:

“周春奇沒有多少能力。還是木子李強得多了”周新星說:

“我勸過他多少回了。”她心中一驚,周新星,並不是她在抵賴什麼,也不是誹謗他的朋友,她總希望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各自訴說的話和所做的事,雙方都能在乎,那就說明在對方心中的位置。可是,她和奇哥之間,他可以一星期半個月不理睬人家,讓她自己去找自己的生活,她並不是一個很苛刻的女孩,她隻是希望,她喜歡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同樣喜歡著她。當然,她也知道每個人都有選擇愛的權利,她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她,她不會絕望,同樣尊重相處的每個人。她關心奇哥,因為他很憂鬱,她一直以為,她加入他們的行列,他會開心起來,殊不知她實在是自討苦吃,他顯得那麼無動於衷,她的加入,反而使他更是壓抑了,是否她做錯了什麼。問他,他太多的沉默,她看起來吵吵鬧鬧,無所謂,可她的思想卻是多想而認真。不禁懷疑是否做錯了什麼。奇哥,她不會強迫,好好的她們相處,不行,就拉倒,又不會為難他。想不到她陷入了這種處境,給他開導,給他寫信,而他總是無動於衷,狂熱的心會冷卻,心的那扇門重新關上,拒絕他走進來,讓他們互相祝福吧。愛過了,並不後悔,以後不會去找他了,也不會讓他走進她的內心了。其實這一切是早該結束的,都是她在幻想。奇哥,為什麼,還要給她希望呢,以後所有的希望她都不要,成為陌生人,她仍就牽掛他。這愛情,這場夢,從頭到尾都是錯誤,都是折磨人,都是痛苦。但她真得不後悔,很是感謝他,既然愛過,何必永久相擁呢。好長時間木子李沒有寫東西了,一任放縱著自己,一切覺得無所謂了。上班時也和別人開心的開玩笑,也不去想私人的事,認為有緣的會走下去,無緣地也就算了,不用執著。心中有個念頭,覺得對奇哥要淡忘,偶爾他會來幾趟,但已不再引起她多大的驚喜了。

這天約好和周新星他們去師傅家唱卡拉OK,洗頭洗澡,結果她去收衣服時,見周春奇在寢室裏等她,他說:

“去我家。”她心中好矛盾,冷落了為什麼還要糾纏,她說:

“不去,去幹什麼?太緊張。”他就是笑著看她,說:

“去呀。”她說:

“不去,沒什麼好吃的,太晚了,你媽要嚇一跳的。”有周新星來叫她了,她說: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周新星說:

“會幫你在師傅麵前說你有事。”他坐下來,她實在不想去,一來這幾天精神差,二來幹活有點累。他看著她笑,她心中發毛,覺得自己有點任性,既然本意喜歡他,為什麼不讓他們相處一會兒呢,況且去見見他的父母也是沒有關係。便打定注意去了。一路上好冷,看著兩邊黑色的陰影,有種壯士斷碗的孤勇。終於到家了,他開了門,他媽正在看電視,很熱情的問:

“有沒有吃過飯?”她說:

“吃過了。”他說:

“我還沒有吃呢。”他媽去幫他燒飯了。坐下看電視,她沒帶眼鏡,反正也看不清,便說:

“去看你媽燒飯吧。”他媽端來了雞蛋,她本不想吃,可一想,不行,撿出兩個給奇哥,吃了一個。他爸也在,聊起上次去遊玩,已經有兩年多了,其實那個時候起她就是想去結交奇哥,講起來已經有三年了。後來和他去他同學家,很快就回來了,他去醫院過了,在吃藥,說是胃炎。而後看電視,她實在是不耐煩看電視,不過覺得她媽不嚴肅,反倒有些和藹可親。去樓上看看,在平台上,好冷,仍然站著看月亮,清冷的月光。他說: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她說:

“嗯,你常可以十天半個月不理睬人。”他說:

“我交朋友方麵很少去想的。”她伏在他胸前,不說話。他說:

“你有許多話,不要悶在心裏,講出來吧。”她愣了半晌說:

“是否是交朋友太早了?”他說:

“是的。”她說:

“其實師傅也對我說找朋友找得年紀大一點好。”風好大,同時更覺得冷了。他抱緊她說:

“你好矛盾,今天給你醫矛盾。”他說:

“我想做一件事,做成了可以說,做不成天知地知我知夠了。”他說:

“有時,你要時間的時候,我恰巧沒有時間,男的想事業和愛情,女的很少想到。”他說:

“不告訴你,說我神秘兮兮,告訴你,我做的事又沒有把握。”她講述著以前和爸媽聊天時,就是心中想去接觸一個人,她說:

“我會主動去接觸,爸就說‘是的,各人有選擇的權利。’媽說‘不行,女孩要務實點。’”他說:

“那你象誰?”她說:

“我象我自己。”他說:

“徐師傅對你很好,她對我來說,替你考慮考慮,我說‘太早了。’”上麵風大,便到二樓的平台

快到十點了,他問她: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我給你解決。”她說:

“你說早了,如果你對的,我會等你,如果你不對,我另外去找了。”他吻著她的眼睛和耳朵,吹氣,她很癢癢,他說:

“如果不對,為什麼帶你來家?”她覺得自己好委屈,等他半天,也要她問出來,從來不會主動說,她覺得眼睛酸酸的。他就是吻著臉,她覺得自己要做傻事,她不習慣。他問:

“你還去不去廠?”她說:

“我要回去了。”他媽媽又要燒點心給他們吃,她說:

“不要,剛吃過飯,又吃點心,再吃點心,哪些裏還吃得下去呀。”奇哥說:

“你不要對你媽講,說我家不客氣,點心也不燒給你吃。”而後他們便回廠了。她給他寫了封信:

覺得還是寫信給你好,怕自己又是無邊際的講話,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不要見怪。在寢室裏想了好多時候,覺得你講早,是指交朋友早?還是什麼早?我從來沒有要你做很勉強的事,交朋友是很正常,難道也要受年齡的影響,誰能預料以後?難道交朋友一定走向結合的路?